“没办法,日子过得太滋润,驻颜。”顾醒假笑:“不过你哪位啊?”
“你不记得我了?我黄孟威啊!我爸是瑞泽空港的建设股东!”对方说:“也是,你顾醒贵人多忘事,所以我们大家就一直很好奇啊你被纳洛堡开除之后到底上哪儿高就了,好歹是我们曾经的‘帝国之矛’,总不好混的太惨是不是?让我瞧瞧来——咿呀!你怎么在当保安啊!!”
他的怪叫声在停车场上空回荡,如小刀拉耳朵,幸子磊听的是龇牙咧嘴:“这么会吊嗓子为什么不去学京剧啊!”
顾醒也揉了揉耳尖,克制道:“黄少啊,差不多可以了。”
黄孟威充耳不闻,绕到他跟前,用尖头皮鞋踢了踢他膝盖。
“保安一个月拿不了几个钱吧?”他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傲慢道:“看你灰头土脸的,这样吧,老同学我给你个机会,让我试一把传说中的跪式服务。”
顾醒目光轻移。
“我给你小费,两千块!”黄孟威说:“一般人我可不这么大方的哟!”
“啧。”顾醒唇角上扬,神色无奈。
幸子磊忽然打了个寒战,旁边的四眼道:“磊哥你抖什么?”
随后听得“哐”一声巨响!
黄孟威被揪着后脖颈按在帝驰的车盖上,力道之大他脸上的肉都被抖出波纹,手臂被顾醒拧着压到后脑勺处,上半身反折成弓形,膝盖被迫弯曲着地,这么看黄孟威就像一只起飞失败的鸟。
“唔啊啊啊!!”黄孟威面无人色。
顾醒冲他的后脑勺“啐”一口,笑容毫无温度,“跪式服务是吧?这么跪爽不爽?嗯?还小费,老子最想要的小费就是你的医药费!”
“顾醒我操你妈!!”黄孟威拼命扑腾。
“去操,现在就去!”顾醒阴阳怪气,“操不到你跟我姓!”
“妈妈!!!”孟洋肩关节发出岌岌可危的脆响。
“看吧,无论贫富贵贱,人到痛极处语言都是共通的。”幸子磊在一旁说风凉话。
黄孟威的娘没叫出个所以然来,嘴巴一瓢索性改了口,更加声嘶力竭了点:“陆不眠!!救命啊!!!”
听到这个名字,顾醒稍稍停顿了一下。
就是这个空隙,他的手腕一沉,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大手圈住了他的腕骨。哑光布料紧紧裹着修长的手指,勾勒出每一节坚硬的指骨轮廓,除了彰显出主人高人一等的矜贵疏离,还有满满的掌控欲。
顾醒的瞳色暗了一瞬,像是刀锋于眼尾撩过,他嗤笑道:“姓陆的,肋骨好全了是吧?紧赶着来犯贱?我劝你少管闲事。”
“顾醒。”对方的嗓音低醇冷冽,如同冰镇的烈性朗姆,不愠不怒:“差不多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