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让她既喜悦,又遗憾。
她甚至还想问究竟是谁害她如此的,可是看人身上的衣服,就算活着也不会是跟她同一年代生的人。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好像无论怎么样,结局都走向了错过。
反正父母早就在她高考后离婚,各种组建家庭了,那对貌合神离的夫妻谁都没再管过她。
有时候她也会看着楼下的灯火阑珊发呆,在想这里真的有自己的归宿吗?
不如留下算了。
陆沅觉得自己有点疯,她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隐藏的三十年的本性,一朝在人前展露。
为了掩藏住眼里的偏执,她双手托着云姜的下巴,凑过去在染着口红的唇上轻吻一下。
“我亲你是因为我想亲你,不用给我开后门。”
搭在她后腰上的手一紧,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
注视陆沅的双眼还是黑沉沉的颜色,如深不可测的林间深潭,但如果细看的话,就会看见里面写满了欲望。
“礼尚往来,不打算亲我一下吗?”陆沅顺着她手的力道,把自己贴得她更近。
隔着布料相贴的身体真的很冷,但不是那种僵直冷硬的冷,是如凉玉那样的冷,给人一种能焐热的错觉。
其实也不算错觉,这不就给她焐热了?
“礼尚往来不是这样用的……”
后面的话便听不清了,逐渐消失在相触的唇齿间。
……
殷雪灵完成了执念,不会再大晚上在镜子里乱窜。
不过就现在这情况她也不敢来,躁动的鬼王什么的,隔着远远就觉得很可怕。
不约而同的,宅子里的存在都避开了哪里,直觉要是靠近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许久之后,那低低的喘息才停歇下来。
拔步床的人影枕着枕头,双眼半阖,隐约能看见侧脸上的勒痕。
柔软的长发散在枕边,有一缕搭在床沿垂下。
一道身影靠近,伸出纤长的手指挑起那一缕长发,轻轻放在枕边。
人难得睡得那么熟,就算云姜用剪刀割下一缕头发,取走她的血,都不会被防备。
但她没有这样做,床边的灯笼点亮了她的双眼,双瞳里映着另一人的睡颜。
弯下腰身,她在她耳边轻声问:“怎么皱着眉?”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她的眼尾飞着薄红,睫毛还是湿漉漉的。
“我想……”
那股冷香靠得更近了,凉凉的温度贴近她的唇。
“你说什么,听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