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把手上的东西往闻潇云面前递。
花很漂亮,花瓣上还沾着露水,被扎在浅色的包装纸里,充满着朝气。
可以看得出是精心挑选过的,然后她在这里等待许久,直到闻潇云路过这里才有机会送给她。
也不担心要是闻潇云不从这回家,那就会碰不到人,扑了个空。
怪不得前几天还发消息问她考场在哪,叮嘱她各种注意事项,原来是因为这个。
闻潇云双手接过花,抱在怀里看了一会,她忽然问:“谭老师会给每一个教过的学生送花吗?”
谭沫奇怪她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想也不想回答:“当然不会啊,我哪有那么多的闲情。”
更让谭沫觉得奇怪的是闻潇云听见这话后亮起的双眼,泛着水光,似是激动,又似是如释重负。
“谢谢谭老师。”
“就,就一束花而已,你怎么还哭了?”
这饭吃着吃着就不对劲,仗着自己十八岁已经成年的云姜喝酒庆祝,两杯红酒下肚,人就开始迷糊了。
人不醉,只是格外的好摆布。
起初陆沅不明白她为什么高考的时候要穿校服,后来她可明白了,羞耻到浑身发红。
可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另一人压着亲吻。
酒店套房里的采用的是透明,等热气蒸腾上来附上玻璃,就会看不清里面的人影。
影影绰绰的,叫人有无限遐想空间。
浴室内,打开花洒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比前两天的还要大。
顷刻就笼罩了大地,从淅淅沥沥转大变成倾盆大雨,雨声跟水声重合,那微妙的濡湿声被掩盖。
高考期必下雨的定律还是没给打破,只是来的稍微晚了些,大概是想让学生们身无负担地回家。
衣衫渐落,蓝领白校服盖住了旗袍,氤氲的玻璃映出两道紧密相贴的身影。
那在淅淅沥沥的花洒下边吻她解释,美其名曰全了姐姐以前的没有过的早恋的遗憾。
云姜还问她,被穿着校服的人亲吻着是不是有种校园早恋的感觉?
其实都成年了大半年了,十八岁哪还算早恋啊。
彼时的陆沅已经说不出话了,眼泪止不住的流,分外可怜。
……
这场大雨终于迎来停歇,赏够雨景的陆沅平躺在床上,半合着眼皮昏昏欲睡。
然后被另一人抱在怀里,湿漉漉的嘴唇吻她,是跟激烈动作相反的温柔,可她的眼泪还是源源不断的下落。
流泪已经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其他地方完全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