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卿不着急探入,一下又一下地轻碰,不自觉地往下。
随着摔落,钟觉予身上的白色单衣被扯开,露出一截莹白的肩头,那细带虚挂在脖颈,再往下则是绣着花纹的碧蓝绸缎。
洛月卿好奇心重,便想看?看?上头纹的是什么东西。
可钟觉予却阻拦,伸手?捧住她脸颊,吻了上去。
难言的水啧声一下又一下的响起。
蜡烛弹出火星,累积的烛油越来越多,凝成一大?片。
屋外的声音终于淡去,挂在树梢的叶子低垂,一副要落下的模样,远处的念经声也消失,只剩下微弱的虫鸣。
圆月从山峦之中?钻出,露出一抹皎洁轮廓。
房间?的窗户终于落下,紧紧合上,桌面的清酒再无人?碰,只能立在那儿。
不知何时,小道长已被长公主?殿下抱在怀中?,仰着头,又一下没一下轻吻着。
那宽袍覆在两人?身上,瞧不见里头如何,只能看?见公主?在轻拍对方的背,像是在哄着这?个?醉鬼。
当清晨的日光撒落房间内, 灰墙外的另一面热闹而嘈杂,道长们下了早课,齐刷刷往食堂走。
而灰墙内, 连窗户都是禁闭的,房间里只有缓而长的呼吸声, 矮桌上的酒仍未喝完, 剩下一半的酒液泛着淡香, 旁边的糕点已变得干硬。
再等片刻,被床帘遮挡的里头才发出声响, 先是压低的哼声, 忽而骤然停顿住。
钟觉予一下子睁开眼, 眼眸中的朦胧未消,便已多了一丝清醒,她低头看?去, 怀里人依旧睡得香甜。
她稍缓了下, 昨晚的记忆便一股脑涌来。
若不是她确定自己酒量极好, 定然会觉得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都是醉后的幻梦。
不过, 很快就有别的东西提醒她, 这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事情,比如微肿、带着痛意的唇, 小道士又一次探进?衣衫里的手。
这不知道这人到底有什么?执念, 一晚上拽出去几次也寻回来, 无意识地发出呜咽声,好似谁亏待了她似的。
钟觉予无奈, 也懒得再将这人揪出来,将就着闭眼。
夏夜闷热, 又是两个人拥在一块,被褥都拉往下半截,贴在一块的地方都生薄汗,有些黏糊难捱。
钟觉予微微往后撤,试图扯出一丝缝隙。
可?怀里人却无赖,好像潜意识里觉得对方会跑,钟觉予挪一点她就靠近一点,放在衣衫里的手更?是收紧了些。
钟觉予小声地吸了口气?,要不是确定这人还?未醒,她都要怀疑洛月卿是故意的。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像之前那样,先将某只不安分的爪子扯出来,然后在慢慢远离。
于是她抬手拽住对方手腕,力度极轻,动?作?极缓慢,往日为提高刀法,专门去学?习刀切豆腐花时,也不曾那么?小心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