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月卿不是个沉默、不爱说?话?的人,微微低头就叼着?对方耳垂,突然问道:“板栗要怎么吃?”
大抵是被其他东西?蒙蔽了大脑,奚舟律没有想太?多就回?应:“剥壳吃?”
洛月卿便笑,奖励似的咬了咬莹白耳垂。
奚舟律这?才明白板栗是指谁,刚想抬眼瞪人,却又一次被堵住口齿。
“要洗干净,然后剥壳吃。”
许是体质弱的缘故,奚舟律其实?很轻,抱在手中也不觉得有多重,甚至没有方才和大鱼拉扯时累人。
洛月卿往前走了几步,便到楼梯口,两人的房间在游艇二层,单独一间,无人打扰。
热水灌入浴缸,衬衫掉落在地,积水在地上汇聚成流,往低处涌去。
浴室被朦胧雾气笼罩,那矜贵的oga被小心放在热水中,然后听见扑通一声水声,奚舟律抓住的那尾鱼便游到了她的面前。
黑发与粉发如藤蔓一般在水中缠绕。
奚舟律拽住浴缸边上的扶手,那是专门为她定制,以?防她腿脚无力时,无法起身出?浴缸。
往日,奚舟律总觉得这?扶手碍眼,不肯拽住扶手,非要自己费大把力气爬上来。
可现在,她反倒觉得这?扶手好了,起码可以?让被玫瑰压住的她稍稍缓过气。
屋外的雨好像停了,那些被锁在房间的人终于能出?门,将?甲板上的混乱处理。
奚舟律好像听见有人在大笑,夸赞自己钓到了一尾大鱼。
可她现在已经无心去在意,她真正要品尝的鱼在水里,她的面前。
在水里盛开的玫瑰,妩媚又艳丽,晶莹水珠从妙曼曲线滑落,还没有落入水中,就被薄唇碾压破碎,然后留下淡淡的痕迹。
只听见扑通一声,洛月卿又沉入水底,看似悄无声息,却掀起巨大波澜。
奚舟律骤然仰头,呼吸停滞一瞬,又变得急促。
升高的水面涌出?浴缸,便将?整个浴室都?冲刷一遍,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凌乱模样。
乌云散去后,太?阳就再一次冒出?头来,不过十几分?钟,甲板上的水迹就被晒干,完全瞧不出?方才下过一场大雨。
庞泰几人站着?甲板上,正围成一圈商量返航,在原计划里,他们?早就该离开,甚至已经回?到半路,可奚舟律不下命令,他们?也不敢轻易决定。
几个人嘀嘀咕咕半天,最后还是庞泰这?个队长下决定,不打扰奚舟律两人,直接回?去。
游艇就这?样启动,在海面上拖出?几道白色浪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