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个姐姐。
这似乎能稍微抚平一些她的愧疚。
铩让涬退下去休息,涬踌躇,她见到首领疲惫,忍不住担心。
不会有事的。铩背对她,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出去吧。
涬离开了,铩按揉酸涩难忍以至发红的眼眶。
朝阳如此明媚,但她的心暗淡了许多。她知道妹妹身处何处,却无法将人带回来。身为首领,却只能让族人流落在外。
不过好在沅现在有了新的族人。
她无法弥补这个错误,那么请图腾宽恕,请阿姆宽恕,请沅宽恕。
也请四岁时的自己宽恕。
赶人
差不多一月过去, 鹿部落也没有传来消息,解榆心中有了猜想,铩大约是不会把人接回去了, 且她估计是连把这件事告诉沅的想法也没有。
这样挺好的, 免得让两个部落出现别的纠纷,不好解决。
期间, 红铜的收集也没有出现意外。
让解榆比较在意的是出去探查的琏和其他五个人,太久没有消息, 不知是否意味着有好消息,这几天她都在在焦虑中度过。
鹤是一如既往地潇洒又能吃,但这增加的进食量对于部落来说实在还算不上是负担,解榆不甚在意。
鹤对于解榆的教导,很巧妙。又或许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教学生的经验, 所以两人都如聊天一般。
鹤给她讲所见所闻,讲大陆如今的局势与不为人知的地方, 以及水面之下的其他事情。
有时候讲到两个部落的恩怨, 鹤干脆给她扯出了一大堆八卦来, 解榆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解榆突然好奇道, 您知道琥上位的具体情况吗?
鹤摇摇头,我当时根本不在场,具体如何并不清楚。但我猜测, 她与她的父一起害死了她的阿姆。
琥的图腾本就崇尚力量, 对于这种事情, 并不会在意。胜者上场,败者退场, 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族人也不是因为她的残暴有意见,虎部落的每一任首领都残暴, 只是这一任的琥残暴过头了,才对她不满。
解榆微微颔首,又听鹤道,所以我劝你,以后看到虎部落的人,有机会的话,见一个杀一个,千万不要给留活口,否则以后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那象部落呢?解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