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家伙刚才还一副电池熬干了的模样,现下两枚大眼闪闪发亮,一看就是有鬼。
不过窦乾洁癖发作,只想着赶快收拾打扫,也懒得追究吐槽她。
两人所求不同,但殊途同归,欧阳喻也是个干活麻溜的,有她加入如虎添翼。
窦乾在外间收拾,欧阳喻则进厨房洗锅子洗碗。
正抹着桌子,这样机械重复的工作令窦乾略略有些走神,神游天外之际,却忽然间听到厨房里一声惨叫传来。
怎么了吗?窦乾急急忙忙扔下抹布冲进厨房。
她还没来得及站稳,就有一道黑影扎进她怀里,还非常硌得慌。
抱抱安慰什么的,也得等她搞清楚小喻惨叫的前因后果之后才行,窦乾沉着地推开人。
只见欧阳喻眼泪汪汪地捂着左手,指缝间流出的血竟已经滴滴答答地落到瓷砖地上。
窦乾看了紧锁眉头,脸色黑沉,因而开口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骇人:把挡着的手挪开,我来看看伤口。
我都受伤了,你怎么也不知道疼疼我。欧阳喻可怜巴巴地扁嘴。
窦乾一时拿不准这家伙是故意扮可怜还是真的伤得严重。
但等到欧阳喻扭扭捏捏地撒开手,窦乾的视线一瞬被狠狠攫住,她是怎么弄的,居然手掌和四根手指都有被刀划过的伤口。
看起来有些深。窦乾绞紧的眉头难以放下,她拉过欧阳喻的胳膊,来到水槽前用自来水冲洗伤口,一边问道,是被水果刀还是菜刀割到的?
水柱冲击到伤口形成强烈的痛感,欧阳喻忍不住嘶嘶了两声。
等她熬过这股劲,才垂着脑袋,小声嗫嚅:就刚刚没看清,想抓水果刀的刀柄,不小心抓到刀刃了。
这你也能没看清,不是开了灯的么。窦乾责怪了一句。
马上激出欧阳喻的泪花,她委屈得要命:我这不是面朝着水池忙着洗锅子,后腰撞到旁边的水果刀,想着别给碰掉下来了,就打算把刀子挪进去一点。
根本就不能怪她好嘛!
这就是无妄之灾!
冲了一分多钟的自来水,窦乾关上了水龙头,她谨慎道:自来水毕竟不是无菌水,我记得你说过家里有备药箱,里面有双氧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