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凤:“你和小郦……”
她又不知道怎么问,同性恋不同性恋的赵金凤也是前两年才知道,还是在某次白事宴上听说的。
死去的女孩年纪轻轻,办丧事的不提原因,但谁都知道照片上的女孩是自己跳楼的。
这种事不会大办,连宴席都挣不了几个钱,开席的第一道白水煮豆腐都格外寡淡,深冬站在外面熬汤的虞谷似乎不怕冷,和殡葬乐队一起来的唱戏的戏曲老师似乎是来兼职的,在和她说话。
当时赵金凤就站在一边,她只看到那个女孩凑近,虞谷退远,气氛怪异。
这两年那个唱戏的女孩依然跟着殡葬乐团来回跑,也依然会在碰上虞谷的时候凑过来聊天。
大概是赵金凤欲言又止显得很怪异,虞谷关了水龙头,“怎么了?”
赵金凤:“你和小郦小时候不是关系很好吗?后来为什么就不联系了?”
也不能算老死不相往来,小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赵金凤和田兰月也没工作上的交集,也几乎没碰到过,更没机会唠几句女儿。
今晚圆月高悬,几十公里外的山村有人魂归故里,也有扬草户籍的小明星驱车和仪葬队一起吹拉弹唱。
郦安筠和沈愿派来的人交接完毕,确认了明天的出发时间,对方似乎不放心郦安筠开车,说会找个当地的司机开车。
兼职仪葬乐队戏曲师的人抵达山村,行头挂满老屋,老师傅们已经会开她的玩笑了:“知道是虞老板烧饭,打算添妆了?”
院落里的虞谷擦了擦手,繁星点点,院门外蓝色的路灯下聚集了无数趋光飞虫,她不咸不淡地说:“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所以掰了。”
第十盏灯
郦安筠和孙盎然约时间之前问了虞谷一句:你明天几点出发。
虞谷隔了一会回:三点多,四点多就要开工了。
郦安筠没想到要这么早,她在输入框敲敲打打,却不知道发什么,虞谷似乎不喜欢发消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你还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吧。”
晚上九点多,对郦安筠来说距离睡觉还早着,虞谷已经洗完澡上床了,手机仍在一边,声音听得出几分懒散。
郦安筠:“你睡了?”
虞谷翻了个身,气音拖得长长,“没有,你和我过去还是你自己过来?”
那边的路确实不好开,她对郦安筠这些年也不了解,但一般在大城市开车的人开山路确实很困难,“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