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她他(男扮女 bg)">

李隽晴是被一阵脚步声吵醒的。她适应了片刻眼前的光线后回头,看到上次在警局见到的男警察带着另外几个警察站在病房门口,面se紧张地向祁妍躺着的方向探望。

李隽晴站起身朝他们走去,阿路看到祁妍的头被包成那样,一下子眼泪汪汪,悲痛地问:“妍妍姐是不是又晕过去了。”

“不是,她睡了。”李隽晴g脆地回答,事实上祁妍已经活蹦乱跳到看不出是个受了重伤的伤患。

就在这时,祁妍应景地翻了个身,开始打起呼噜。

刚刚被酝酿好的沉重情绪荡然无存,几个人看着祁妍,担忧的情绪也被冲散了大半。

“既然祁妍还在睡觉,那我们就下班后再来看她。辛苦你了李小姐。”李鸣宇站在门口,轻声对李隽晴说。

“好的,我会和她说你们来过”李隽晴同样小声回复,朝几人点了点头。

得知祁妍身t没什么大碍后,阿路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他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个漂亮的大姐姐,刚想感叹一句妍妍姐还有这么好看的朋友,就看到李隽晴cha在发丝里的木簪。

“哦!是那个簪子。”阿路激动地捂着嘴,伸出手指向李隽晴,声音虽小却完全不减兴奋。

李鸣宇小声喝止:“阿路。”

阿路吐了吐舌头,继续对李隽晴说:“美nv姐姐,你戴上这个簪子真好看。这是我和妍妍姐找了一晚上,才找到木匠给你做的。”

李隽晴伸出手指碰了碰簪头,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中滋生。她朝阿路弯眉一笑:“那也谢谢你了,警官。”

她的语气里带着让人很舒服的调侃,加之她笑容亲切,很容易让一众警察对她心生好感。阿路更不用说,红着脸挠了挠脸颊,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李鸣宇微微鞠躬,走之前推了推神游天外的阿路,几个人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李隽晴站在门口目送,直到再也看不见几人,这才转身进入病房。

经过一段小憩后,李隽晴的jg神已经恢复,于是她拿起病房的扫把将整个房间打扫了一遍。之后她又担心祁妍起床之后会觉得饿,又去找了护士,询问祁妍目前这种状况可以吃些什么。

医院里有b较高档的食堂,李隽晴询问过后去食堂为自己和祁妍打了饭。当她再回到病房时,祁妍已经醒了,翘着二郎腿在床上刷手机。

“回来了,”祁妍转头看了李隽晴一眼,随后看到她手里提着的饭盒,双眼放光,“你带吃的了?”

“嗯,怕你会饿。”李隽晴点头,把病床自带的折叠桌打开,将饭盒摆在祁妍面前。

“确实有点饿。”祁妍00肚子,随后向后挪了挪,给李隽晴让出一块桌子,让她和自己一起吃。

祁妍期待满满地打开饭盒,却发现只有一点油水都没有的青菜j蛋,还有一碗小米粥。她幽怨地看向李隽晴,小声抱怨:“就吃这些,嘴巴一点味儿都没有。”

她的语气里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娇嗔,李隽晴笑了笑,打开自己的饭盒,里面放着相同的菜品:“我也一样,一起吃。”

祁妍加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她虽然嘴上嫌弃,但吃到久违的热乎的饭菜还是吃得b谁都积极。b起李隽晴的细嚼慢咽,她那边则算得上风卷残云。

李隽晴觉得祁妍的吃相很下饭,像头胃口很好的小猪,看起来很好养活。原本一直不算太良好的食yu,也因为祁妍的原因增大了一些。

她低着头安静地进食,没过多久,祁妍那边却没了响动。

李隽晴抬起头,看到祁妍瞪大了眼睛,直直朝她身后看去。

她还是第一次从祁妍脸上看到这副神态,既愤怒……又悲怆的模样。这让李隽晴心里一跳,跟随着祁妍的视线回过头,看到了一个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

他一身西装革履,虽然已经不复年轻,但能从那张保养姣好的脸部看出曾经的风华。他的眉眼之间带着些和祁妍很相似的凌厉,只是这个男人的身上传来一种使人不适的,属于上位者的傲慢与自负。

这让李隽晴轻易想到了一个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祁妍的声线微微发抖,似乎在刻意压制着自己风雨yu来的压抑情绪。

“你是我nv儿,你说我来这里做什么?”祁清远一开口,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剑拔弩张。

他向前走了两步,途中用余光瞥了一眼李隽晴。他的眼中什么情绪的没有,近乎无视,似乎看到的是一个什么无足轻重的摆件。

“祁妍,你真有能耐,非要当什么破警察把自己ga0成这副样子。下次你没命了谁给你收尸!”

李隽晴的眼皮跳了跳,她从未想过父nv之间的对话竟然能够如此毫不留情,“si”这种字眼都能够作为伤害对方的利刃脱口而出。

“我不用你管!”祁妍拿起饭盒扔到祁清远脚边,汤汤水水洒了一地,沾sh了他价格不菲的皮鞋和西k,给这个男人jg心设计的外表上增添了一片w迹,“是你让吴优来恶心我的吧?你恶心我也就算了,你还让她来玷w我妈!你是不是就巴不得我si?”

“别拿你妈来压我!”祁清远情绪同样激动起来,音调高亢,他伸出手指用力地在空气中对祁妍指点着。如果没有李隽晴在中间做缓冲,恐怕两人现在已经打了起来。

“这位先生!”李隽晴站起身挡到祁清远面前,平视着他的眼睛,语气不卑不亢,“祁妍才刚刚醒,还需要恢复。如果你要吵架,麻烦换个时间再来。”

她的态度已经算不上温和,甚至有些隐隐的针锋相对。

“你又是什么东西?”祁清远扬起手作势要打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nv人,却在看到她毫不退缩的眼神时心下惊颤一秒,手臂僵在半空。

那样倔强又毫不畏惧的眼神,让祁清远想到了林秀。

当时她奄奄一息时,祁清远去看了她。虽然两人的夫妻缘分在他的一手促成下走到了尽头,但祁清远那天突然良心发现,面对着和自己同床共枕近十年的发妻,愧疚与悔恨接踵而来。

而林秀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这也是祁清远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将si之人的语气也可以如此坚定有力。

林秀对他说:“你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做戏,让我si也不得安宁。我求你放过我,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就在祁清远愣神的这段时间,从走廊传来医生护士急促的脚步声。他这一系列近乎暴躁的行为才被终止。

临走前,祁清远看了一眼祁妍,眼神中带着使人不寒而栗的警告。随后他挺起x膛,扬长而去。

在祁妍恢复的这段时间里,陆陆续续有不少熟人和朋友来探望她。祁妍知道李隽晴有自己的工作,不能寸步不离守在自己身旁,所以在醒来当天就托了舅舅林捷帮自己找了一名护工。

林捷是林秀的哥哥,在得知祁清远出轨之后,他是唯一一个不畏惧祁清远社会地位,亲自上手把他打了个半残的人。虽然祁清远出院之后也使用了一些打击报复的手段,使林捷的生意受到一定影响,但他从未因为替妹妹出了这场恶气而后悔。林秀去世的那一年,林捷在国外的事业刚有起se,得知消息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却只看到妹妹冰冷的骨灰盒。

祁妍和舅舅的关系一直很好,自从她决心和祁清远断联,林捷是祁妍唯一一个仍然保持联系的亲人。只是他这些年仍在国外,两人见得不多。祁妍在拜托林捷时,不愿他再因为祁清远的事生气,于是略过了自己被祁清远断了资金来源这件事,只提了自己受了点小伤,想让林捷帮自己找个护工。

林捷听完后重重叹了口气,他早知道自己的外甥nv在当警察后大伤小伤不断,这次竟然严重到需要请护工来的地步。尽管如此,他也并没说什么,托国内的关系帮祁妍找来高级护工后,在电话中反复叮嘱祁妍要好好休息,注意安全。

“知道了舅舅,你年纪大了越来越啰嗦。”祁妍挖了挖耳朵,装作听得不耐烦的样子。事实上她在听到林捷的声音后才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那是一种来自血脉的,最紧密的连结。

“过几个月我回国,你最好别让我看到你缺胳膊少腿。”

祁妍得知林捷要回国的消息,虽然心下喜悦,却按耐着没表现出来:“哪有这么咒自己外甥nv的?行了行了,等你回来我一定好好给你接风洗尘。”

祁妍挂了电话,李隽晴一边给祁妍削苹果,一边随口问道:“在和谁打电话?”

“我舅舅。”祁妍在床上踢了踢腿,心情显然又已经多云转晴。

李隽晴唇角含笑,点了点头:“好。”

还好祁妍还有亲密的家人,李隽晴想,而不是像她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孑然一身。但这样也好,至少她可以了无牵挂地去做自己需要做的事,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她也不必再有任何后顾之忧。大不了,一步踏错,粉身碎骨。

她将苹果切成小块放进盘子里,递给祁妍:“吃水果。”

祁妍偏头看了一眼,很得寸进尺地张大嘴:“我要你喂我。”

她现在在李隽晴面前放纵得很嚣张,两个人从一开始见面不识,到祁妍可以对着她自然而然地撒娇,其实也就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祁妍发现李隽晴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难以接近,她x格温柔,说话也是低声细语的模样。长这么大,祁妍从来没见过像李隽晴脾气这么好的人。

听祁妍这么说,李隽晴只好用牙签cha了一块喂到她嘴里。祁妍毫不客气地吃下,苹果在她嘴中发出脆而饱满,带汁水的响声。

李隽晴低下头用牙签去扎另外一块,准备继续喂给祁妍,抬头后看见祁妍眼神飘忽了一瞬,yu言又止地看着她。

“怎么了?”李隽晴笑笑,她还从没见过祁妍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倒是很新鲜。

“你……”祁妍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又仿佛嫌弃自己不争气一般,坐起身子,一派严肃地发问,“你和程渡,到底是什么关系?”

祁妍觉得自己不能再拖着不问了,这个问题终日如同一片挥之不去的乌云盘旋在她心头。她在看李隽晴家的yan台时会想,看到她每晚晚归时也会想,已经成为了一个心结。祁妍想要把李隽晴当作朋友,那她便绝对不能对她心有芥蒂,这对彼此都不公平。程渡是什么样的人,祁妍最清楚不过,所以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李隽晴深陷泥潭,重蹈覆辙。

李隽晴举着苹果的手愣在空中几秒,随后她佯装未曾听到祁妍的问题,将苹果递到祁妍唇边:“吃苹果。”

祁妍偏过头,心里因为李隽晴的答非所问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你不愿意说吗?他威胁你欺负你了是不是?我是警察,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祁妍,”李隽晴头一次打断了祁妍的话,语气听起来也不如平时柔软,“我没事,你不要去招惹程渡。”

祁妍抿了抿唇,觉得一时之间心肺都在加速膨胀,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有失望,有恨铁不成钢,更多的是一种y暗而酸涩的情绪在蔓延滋生。

“你就那么喜欢程渡?”祁妍不可置信地盯着李隽晴,想要从她平静的面孔上发现破绽,她宁愿李隽晴现在是在说疯话。

李隽晴低下头,不置可否。

祁妍想,这个世界不如g脆一起疯了才好。

如果说她之前厌恶程渡,那么现在除去厌恶之外,她还,非常嫉妒程渡。

——

妍子现在不喜欢晴子哈,就只是单纯的依赖和占有yu。这俩都是异x恋。

那天夜里,李隽晴睡在不远处的陪护床上。她侧身背对着祁妍,不算厚的毛毯搭在她身上,在她纤细的腰间g勒出了一个下落的曲线。窗外洒进房间的月光让她的身t看起来很单薄。

两人自从刚刚的谈话结束后,便一直保持在一种尴尬的氛围之中,这是之前从未发生过的。

李隽晴虽然当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祁妍却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个坎儿。而李隽晴见她依然耿耿于怀,便自动降低了自己在祁妍面前的存在感,安静地洗漱后便躺到床上,连呼x1的声音都难以察觉。

祁妍睡了一天,越是到夜晚就变得越亢奋。这种亢奋使她开始胡思乱想,想一些本来便不存在的“如果”,想一些她已经无力改变,确切发生的结局。

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会在程渡用手抓着李隽晴下巴的那一刻把他的胳膊给卸了,哪怕处分再重她也认。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想再变成之前那个可以一掷千金的大小姐,如果李隽晴缺钱她可以给她,她可以豪气地告诉她我养你,你以后不要再去桃源工作。可事实是现在的她分明自顾不暇。

祁妍想到她见过的无数个网络诈骗案,其中有很多痴男痴nv明明知道自己被骗,却仍然怀抱着能不能见一面骗了自己的那个人的愿望,好像真金白银在ai情面前是都只是为了证明真心有多伟大的调剂品。

她觉得自己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上赶着去做冤大头,原来自己也很有做昏君的潜质。

祁妍看着李隽晴随着呼x1微微起伏的身影,“哼”了一声,像一种x1引她注意力的手段,既想让她听到,又不想让她听到。李隽晴不为所动的样子让祁妍觉得更生气,她想她也要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才不要像这样痴痴凝望她的后背,和那天的变态有一些诡异的相似。

于是她忘了自己尚且还未恢复完全的伤口,重重地翻了个身,枕头接触到头部的那一刻,让祁妍疼到一瞬间冒出泪水,“嘶”了一声。这一系列接二连三的动静成功x1引了李隽晴的注意力,她掀开毯子下床,来到祁妍身边弯下腰轻声询问:“怎么了祁妍,头又开始痛了吗?”

祁妍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她过来俯下身的那一瞬间,心中产生了一种很幼稚的满足感。她一边享受着这种让她觉得羞耻的洋洋自得,一边在想象中狠狠踩了程渡几脚。认为他程渡也不过如此,总之李隽晴现在在她身边。

可她现在还在生闷气,绝对不能破功。于是她紧闭上眼,朝李隽晴摆手:“不要你管。”

李隽晴不放心,伸手准备去按床头的呼叫按钮。祁妍立刻睁开眼,手忙脚乱地阻止:“我就是翻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没事!”

李隽晴的手缓缓收了回来,她看着祁妍,确定她是真的没事之后,无奈地缴械投降。她让祁妍躺好,帮她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

“哦……”祁妍悻悻用被子遮住下半张脸,突然发现李隽晴又变成了最初认识的李隽晴,而她又不知为何很听她的话。李隽晴的语气一旦强y一些,她就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李隽晴回到陪护床,却没有再背过身。她的长发倾斜在枕边,琥珀se的眸子在黑夜中也闪着微弱星芒:“我看着你,不要乱动。”

祁妍整张脸都埋到了被子里,她小幅度点了点头,心情却为此好了不少。

真是奇怪啊,难道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让她时时刻刻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吗?祁妍在那一晚,察觉到了自己内心疯狂滋长的占有yu。

——

护工来照顾祁妍之后,李隽晴便不在晚上过来,但她会在早晨到中午的时间段来探望祁妍。一开始祁妍还故作矜持,yyan怪气她的大驾光临使寒舍蓬荜生辉。李隽晴好脾气地一一受下,照顾起祁妍仍然无微不至,于是让祁妍觉得自己这样也挺没劲的,开始主动向李隽晴示好。

她就像一根尖利的刺,被李隽晴所软化。

祁妍想或许她可以就当个傻子,什么都不想,这样的生活过下去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可意料之外的是,在祁妍出院前夕,她收到了房东发来的短信:

“你的房子我们不租了,违约金已打到你帐户,给你三天时间,快点收拾东西搬走。”

——

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妍子对晴子是什么感情……大家可以理解为,不论是“她”还是“他”,祁妍都会对李隽晴有好感。

收到这条消息时,李隽晴正好在帮祁妍整理东西。她低头一边帮祁妍叠衣服,一边一心二用地回复祁妍不断抛出的话题。听祁妍半晌不再讲话,李隽晴扭头看到她一脸凝重地在手机上打着什么字,嘴中还在反复念叨着为什么。

“怎么了?”李隽晴停下手中的动作询问祁妍。

祁妍把房东发来的消息给她看,惹得李隽晴也皱了皱眉。

祁妍向房东询问情况,直接接到了房东打过来的电话。这位平常还算好说话的中年男人在电话中的语气和消息里所流露出的一样不善。

“把房子租给你可真是我倒了八辈子霉。看以后这一片谁敢再租房子给你!”骂完后,房东在电话另一边啐了一口,狠狠点了挂断。

祁妍莫名其妙地抬起头,在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被骂了一顿,她觉得自己相当无辜:“这……什么情况?”

刚才打电话时祁妍开了公放,于是李隽晴也清楚地听到了房东说的话,几近暴躁。但除了房东的态度外,让她更加在意的是房东说的最后一句话。虽然他表述模糊,但听起来像是因为租房给祁妍的关系遭受了什么威胁或恐吓。于是她提议让祁妍找当时介绍给她房子的中介了解一下情况。祁妍还没来得及打电话过去,中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中介的态度虽然也算不上温柔可亲,但b起房东已经算得上是彬彬有礼。事实上房东早在给祁妍打电话之前就已经去中介闹过一通,说自己晚上打牌回来被一群像是黑道上的人拦在路上。那些人拿着棍子指着他问他是不是把房子租给了一个叫祁妍的nv人,得到肯定答复后直接一脚踹上他膝窝,说以后再敢把房子租给不该租的人就不像今天警告一下这么简单。

“祁小姐,我们也很难办,”中介工作人员说完之后叹了口气,“很抱歉我们无法再承接您的委托,再见。”

祁妍闭了闭眼,觉得自己脑子嗡的一声。这种熟悉而残暴的作风,说实话她除了自己的生父祁清远外想不到第二个。

李隽晴刚想劝祁妍冷静,祁妍已经打通了祁清远的电话。

而祁清远在那边似乎对这通电话早有预料,几秒后就接了起来。不等祁妍讲话,他略带愉悦的声音便从话筒中传出:“我的好nv儿,被赶出来的感觉怎么样?”

在那一刻,祁妍与李隽晴双双感受到了一种令人战栗的不适感。祁清远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她们面前炫耀着自己以见不得光的手段摘取的果实。祁清远的控制yu已经到了使人恐惧的地步,尽管他用招数去对付的人是他的亲nv儿,可他仍然从这种掌控中品尝到了胜利的滋味。

“我不是你的nv儿,”祁妍咬着牙一字一句地与祁清远对峙,“你想折磨我可以,但你为什么要去sao扰不相g的人?你是黑社会吗?”

祁清远在另一头低低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流着我的血,你不是我nv儿谁是我nv儿?走投无路了就回家来,赶紧把工作辞了,收收心准备接我的班。”

“我呸,你真是无耻至极!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爸!”祁妍大骂了一声,随后高高把手机举起来想要摔到地上解气。但她尚存一丝理智,想到手机还要花钱去买,于是又缓缓将手臂放下。

李隽晴看到祁妍没有冲动把手机摔个四分五裂,轻轻松了口气。她走过去坐到祁妍旁边,看着祁妍手机在通话挂断后显示的屏保界面,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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