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转过去。”望春没有回过头来,初薇本是要转身,听她这般说,又不情愿了:“你上回看了我,这回我得看回来。”
“你想看吗?”望春没有动作,一句话轻轻柔柔的,撞进初薇的心里,叫她慌张地否认:“谁想看了?我才没有那么不害臊!”说着,穿上裙子转过身去,就听后头传来声响,她心头像有什么挠似的发痒,有些后悔方才放下那般豪言壮语。
等望春将裙子穿上,转过身来,拉着初薇在蒲团上坐下:“这雨还不知下到什么时候,坐下来歇歇。”说着,又将外衣脱下,挂在初薇的外衣边上,虽说她的外衣不是很湿,但这般几件穿在身上,更加不易干。
如今已经入了秋,尽管关上了门,湿衣裳穿在身上还是有些冷。望春做得离初薇近了些,想靠在一块儿取取暖,初薇却又挪开了些:“我身上湿着呢。”望春见她挪开,也跟着挪过去,两人你一下我一下,从破庙中间挪到了墙边上,初薇已经无处可躲,十分无奈地看着望春:“待会儿生病了可别怪我!”
初薇在有些事上脾气倔,碰上一个同样倔的望春,不得不低头,她若是站起来挪地儿,望春仍是会跟上的,两个人净瞎折腾。
望春靠在初薇身上靠了一会儿,又嫌弃地直起身子:“衣裳脱了,太湿了,靠着难受。”初薇睁大了眼睛,觉得她不可理喻:“我又没让你靠着,你离我远些就不难受了。”
望春知晓她是不可能脱下的,就同她商量:“你也不必全脱,脱一半,露个肩头,左右里头还有肚兜,我又瞧不见什么。”
初薇眼睛更大了,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但看望春正看着自己,等着自己脱,忍不住道:“风尘女子才那样呢!”
“你见过?”望春眼神严肃起来,初薇不敢再说,隻得听话地讲衣裳脱下一半,半湿的衣裳不再贴着她的肌肤,她自己也能舒服些:“我脱还不行么?你靠罢。”
望春靠在她的身上,想起上回,她与大牛不过站得近了些,初薇便气急败坏地责怪自己不知检点,忍不住笑起来,又捏了捏身上的衣裳,这雨来得急,初薇仍旧将自己护得很好。
“你笑什么?”初薇听见望春的笑声。
“你这般便不怕有人闯进来瞧见?”望春笑她太听自己的话,似乎自己什么无理的要求她都能答应。她方才没想太多,隻想着让初薇能舒服一些,如今这般坐着再细想,又觉得自己确实过分了些。
“反正我也没什么名声。”初薇倒是一点也不在乎。说着,她又捏了捏望春的裙子,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