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2)

喻萧衡走到后院,隔着不远的距离,只见过舟站在朦胧雾气之中,背对着,一身黑衣,明知他回来,却躲起来,躲也不躲好,故意站在从他的窗能一眼瞧见的地方。

他一路走来的动静不小,却没半点反应。

喻萧衡踢了提脚边的花盆,朗声说:“过舟,你再装听不见我就走了。”

过舟回过头,几步走到他面前,也不说话,只冷笑着。

“你这是在等我哄你?”喻萧衡问。

过舟沉默,抬眼扫向不远处窗户后面的人影,意思已经分明。

喻萧衡顺着他的视线往那里看,不出意料瞧见了秦浔。

湿哒哒的空气终于酝酿出几点雨滴,房檐下挂着的冰锥今日过后大约又要延长了,沉默在两人之间徘徊,都在等对方先开口说话。

哄人算是喻萧衡的长项,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过舟此刻想听的话,他想过舟想要的大概也就是这个。

但或许是窗后的那道人影,又或许是不忍心再同过舟继续做无谓的纠缠,总之,他一时没说出口。

过舟的眼睛突然沉寂下去,嘴角讽刺的弧度反倒越来越大,他擦了擦额头上的雨点,说:“你现在连句好听的话都不愿意对我说了。”

“你带他来这做什么?商量你那破婚事?”

一连串的话让喻萧衡头痛地按了按额角,过舟是锋利的,不能因为他平日里的听话乖巧就真的认为毫无尖刺,他总是穿一身黑,眉头都喜欢皱得紧紧的,阴郁又苦大仇深,难搞得很。

“我说中了?”过舟步步紧逼,他毫不在意正牌未婚夫秦浔的注视甚至故意让秦浔看得分明。

“你说得对。”喻萧衡点点头,无视过舟更加难看的脸色,又道:“所以不准再闹了,这事不会因为你不同意就算了的。”

过舟垂着眼睫,他的睫毛是喻萧衡见过最为浓密的,一滴雨珠恰好落在眼睫,像是哭出来的一滴泪。

喻萧衡又有些心软了,可怜巴巴的男生太像他从前养过的一条狗,他盯着那滴雨珠:“擦擦脸,我们一起进去。”

男生并不动作,依旧直挺挺地站着:“你帮我擦。”

固执地几头牛都拉不回。

喻萧衡把人从雨线里扯进屋檐,无声叹了口气,过舟忽然搂住他的腰下巴抵在肩膀肩膀上,语气凶狠地说:“喻萧衡,明明你先招惹我的,你一见我就勾引我,你现在遇见其他人了就想要抛开我,门都没有。”

越说越可怜,尾音都带着颤。

耳后的那一小块皮肤被热得发烫,忽然有滴滚烫的水珠滴在上面,顿时如热油进了热锅,呲的一声冒起火花,浑身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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