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3、拥抱过往的伤痛(8)(1/2)

刘宇立替我们买回来冰凉的饮品,三人休息片刻後,才又朝街上走去。

闲逛了一天,傍晚时刻我们回到许彦元的店门口与他道别,在我即将转身离开时,他喊住了我,「意缇,我们还能当朋友吗?」

我点点头,浅浅地笑着:「嗯,当然。」我想,我们都不该再被过去所束缚了。

我回过头,看向刘宇立,主动牵起他的手,前往预约好的餐厅。

抵达餐厅後随着服务员的带领入座,刘宇立警戒又好奇地问了我,在他去买饮料的时间里,和许彦元发生了什麽。

我告诉他,我们解开了多年的遗憾,而如今遗憾不再遗憾,而是带领我们通往更幸福的路径。

从他的表情来看就能知道,他似懂非懂,却还是给了我一抹微笑,「能说开就好了。」他将手掌覆盖在我的手上,「你值得拥有幸福。」

我回握他的手,相视而笑。原来能拥有属於自己的幸福是一件美好的事,能有人愿意拥抱自己过往的伤痛并与自己并肩向前是何等的幸福,这些都是过去的我不敢想像的。

等待餐点的过程中,我把玩着刘宇立刚才覆在我手上的那只手,「刘宇立,你的手指好像年糕哦。」我看着那白白胖胖又短短的手指,不禁觉得可ai,好像小朋友。

「这是称赞吗?」他无奈地笑了笑,分不清我是在挖苦他还是在称赞他。

我停顿了下,顿时也怀疑自己说的话究竟是褒是贬,「……大概、算是吧?」我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时候应该要大方地说是在称赞吧。」刘宇立笑着看我,表达他对我的回答有所不满後,又接着说下去:「不过,我的手确实没有那麽纤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捏了几下。

此时,服务员正好送来餐点,我们松开彼此的手好让店员上餐,待餐点全部到齐,我们才一起享用。

吃饱饭後,他护送我回家,回到家後也传了讯息报备并道了晚安,结束今天。

这样平凡的日常依旧持续着,却也有了点小变化。

我和刘宇立依旧感情稳定的交往着;和许彦元则是偶尔联络,不过仅限讯息交流,已经有段时间不见;吴闵豪最近也渐渐习惯新公司的运作模式,终於有空回到店里与大家分享近期生活;而店内前阵子也成功招募了一名新的帮手,已经逐渐能够独当一面作业。

某天在我指导新人工作内容时,许彦元来到我的店里,站在柜台边点了一杯冰拿铁。

「好久不见。」他率先出声和我打了招呼。

我回应了他,并请佩婷替他点单,自己则是指导新人做拿铁。

完成後,我端到许彦元的桌边递上,顺便和他寒暄几句,「今天怎麽有空来?」

他向我道了谢,然後说道:「最近店里慢慢放手让员工去做了,我这个老板轻松很多。」他笑了笑,看向柜台後视线又再度落回我身上,「那位男生是新来的?上次过来没看到过。」

「嗯,刚来两周,学得很不错。」

新人名叫蔡恩彬,目前二十五岁,学生时期有过在咖啡店打工的经验,因此上手速度颇快,我和佩婷在指导他时也相对轻松许多。

许彦元点点头,没有多说,碍於工作我也不方便在这里闲聊太久,简单招呼过後便回到柜台协助。

当我回到柜台,廖佩婷的八卦嗅觉又再度闻到一丝气味,小声地问着:「意缇姊,你跟他真的只是高中同学吗?我觉得不单纯。」

「我跟他真的没什麽。」她第n遍问了我这个问题,而我也回应了第n次。

而她依旧是那副不相信的表情,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和远处座位上的许彦元,默默地飘进厨房指导蔡恩彬制作餐点。

我无奈地叹口气,继续忙碌於手边的工作,直到许彦元再次走来柜台。

「有空的话,来我店里吃个饭吧。」他拿出钞票请我结帐,并顺道邀请我,「替我转达给你的男朋友,我也很欢迎他,希望他不要再像仇人一样看着我了。」想起与刘宇立见面时那双带有敌意的眼神,许彦元满脸无奈。

我收下他的钞票,回答:「我会劝劝他的。」

我们互相道了再见後,在一旁听见我们谈话的廖佩婷又凑了过来,「他都主动邀请你去店里吃饭了,还说没什麽。」不等我回应,廖佩婷继续问着,「他的店是哪间啊?改天我们可以一起去。」

「就是你上次推荐我,说有帅老板的那间。」

「等等,所以意缇姊你的高中同学就是那位帅老板吗?」廖佩婷难掩心中的讶异,摀着嘴不敢相信。

我点点头,要她说话小声点,免得引来其他客人的关注。

她降低音量,凑到我耳边,说:「这种事怎麽现在才说?早点知道的话我刚才就过去求合照了。」

「就是避免你去sao扰别人,我才不想说。」

廖佩婷被我的话堵得无语,扁着嘴抱怨,「只是欣赏帅哥,不过分吧。」

我无视她的话,一边清点收银机内的现金,一边记帐。随後请佩婷带恩彬做厨房的闭店准备,自己则是到仓库清点库存。

工作全部收尾结束後,我们三人一起下了班。

走出咖啡厅,便看见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朝我招手。

我走上前,伸手抓住他的袖口,轻声地问道:「你今天要煮什麽?」

前几天,刘宇立在我店里办公,在我经过他的座位时拉住我,问了我何时有空,他想请我到他家,还想亲自下厨招待我。

我回答他下班後都有空,於是他便快速敲定日期,而今天就是约定好的日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反手牵住我的手,和我并肩走到停车场,我们上了车便直接开往他家。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刘宇立的家,客厅装潢非常简单,只有桌子、沙发、小椅子等基本的东西,还有角落摆着他曾说过长不高的富贵竹。

「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下,我去厨房煮东西。」刘宇立将手中的西装外套放在沙发上,顺手解开领带,随後走到冰箱前将食材一一拿进厨房。

「我也来帮忙吧。」我跟在刘宇立的身後,一起进了厨房。

他卷起衬衫袖子,见我跟着他进厨房,便把我带回客厅沙发上坐好,「你就乖乖在这里等就好。」

被他按在沙发上,我努着嘴仰头表示不满,「可是我想跟你一起。」想要一起在厨房里,一个人负责切菜、一个人负责烹煮,像这样和另一伴一起做些什麽是我的向往。

刘宇立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似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突然,他伸出手,手指轻轻拂过我的脸颊,穿过我的发丝,随後扣住了我的後脑勺,然後弯下身,慢慢地、慢慢地拉近距离。

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我大脑一片空白,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蛋,我下意识地眼神回避,可他却没打算停下,距离近的我能感觉到他的鼻息,我因为紧张闭上了双眼,随後感觉到他在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我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刘宇立那张笑得很好看的脸,他笑得眼睛都成了弯月,而我则难以平息心中那gu波动。

他00我的头,用着极度温柔地声音开口:「改天我们再一起做饭,今天你就负责享受吧。」语毕,便起身转进厨房,留我一人在原地胀红着脸。

我抚上自己发烫的脸颊,蜷缩在沙发上,对於自己一把岁数了还难掩少nv心这件事情感到羞耻。

我等心情平复下来後,才又悄悄走到厨房门边,探头窥视里面的动静。刘宇立站在一锅食物前,拿着小汤匙品嚐味道,整个人专注在料理上,并没有发现我。

我静静地走进厨房,走到他的身边,他这才回过头看我,「你怎麽又进来了?」

「想看你煮了什麽。」我凑过去看,锅里的汤底微红,里头加入了许多青菜和配料,看起来有点像火锅。

「煮了海鲜面。」他关上瓦斯炉,戴上隔热手套,将锅子端出厨房。

海鲜面的香味从厨房一路到客厅的餐桌上,最後扩散到整个客厅,刘宇立替我准备了一副碗筷,还贴心地替我盛装好。

我们面对面落坐,他紧张地看着我吃下一口,然後询问我味道如何。

「嗯,很好吃!」

听见我的回答,悬着的心才放下的刘宇立,也动起了筷子享用。

吃完晚餐後,我们一起将餐具洗好、摆放整齐,然後坐上沙发,依靠着彼此滑手机。

过了一会,刘宇立轻轻飘来一句话,问起最近入职不久的新人。

我放下手机,不解地看着他,「怎麽突然在意起蔡恩彬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踌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因为我觉得……他有点像你之前提过的理想型。」

经他提起蔡恩彬的外表,我回想,才发觉真如刘宇立所说得那样。深邃的双眼皮大眼、偏圆的小巧脸蛋,容貌jg致地像是雕刻过的艺术品;个x也非常温柔,整个人散发出书生般的文静气质。

「……的确是我会喜欢的类型。」我一边思考一边说着。

但这句话却招来刘宇立小小的醋意,他朝我靠近了点,双手撑在我身边两侧,双眼直gg地盯着我看,「不是说了只要看着我就好了吗?」

透过他的双眸,我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内心那gu波动似乎快要爆发,胀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我赶紧张开嘴轻轻x1一口气,维持呼x1,随後顺着姿势,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本来想鼓起勇气作势吻上,可我太紧张了,紧张到双手都在微微颤着,支支吾吾了半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那你也、只能看着我。」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连我都不敢确定,心意是否有好好传达给刘宇立。

我和他相互对视了片刻,彼此都没有开口,我想刘宇立大概没有听见刚才那句话,眨了眨眼,犹豫着要不要再说一次时,他凑过来吻上我的唇。

我被他吻得措手不及,下意识地缩紧身子、闭上眼,他非但没有放开,还揽住我的肩膀加深这个吻,片刻後才分开。

分开後,刘宇立先是看了我一会,随後g起好看地微笑,说:「你脸好红。」然後,伸手轻轻抚0我发烫的双颊。

我不甘心被他捉弄,也出声反驳:「你耳朵也很红。」语毕,本想出手触碰那双发红地耳朵,却偶然瞥见刘宇立的嘴角痣。

我一直都知道,他右边嘴角有一颗浅浅的痣,平时并不会特别在意,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吻,现在的我竟觉得这颗痣有些x感。

我轻轻捧着刘宇立的脸,抚0着那颗痣,视线也牢牢地黏在上面,不曾离开。

「意缇。」刘宇立抓住我的手说:「要再来一次吗?」他看着我,眼底满是对我的yuwang。

回想起方才的吻,内心又起了波澜,我抿了抿唇,遥遥头,「……今天先这样吧。」要是再来一遍,我的心脏恐怕会超过负荷。

他听了我的回答後笑了下,「那明天继续?」

我羞涩地垂下头,没有回答,而他则是笑着把我抱得更紧,将下巴抵在我的肩上,「你能再多留一下吗?我晚点送你回家。」

被刘宇立这麽一说,我才发觉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十点。想到要与刘宇立分开,内心顿时有gu落寞的情绪涌上,希望时间能停留於此刻。於是,我问了他,今晚是否方便留下来过夜。

「可以啊。」他松开抱住我的双手,随後站起身,「那我去拿棉被和睡衣给你。」语毕,他便转进走道里。

半夜十二点过半,我穿着刘宇立的衣服,躺在他的身旁,毫无睡意。

原本就没那麽早睡的刘宇立,背靠在床头柜上滑手机,见我还没睡下,轻声关心我:「怎麽了吗?」

「睡不着。」我侧过身,抓起他垂在床上的手把玩。

他放下手机,替我拉好棉被,用空着的另一只手轻0我的头。刘宇立的手对我来说有种魔力,只要被他抚0着,内心就能感到舒适安心,在他的安抚下,睡意渐渐袭来,我慢慢地进入睡眠,一夜无梦。

隔天一早,他先是载我回家换下昨晚的衣服,才出发去工作。我换上一套新的衣服後,简单打理自己,随後也锁上家门走向咖啡厅。

「意缇姊,我又来了。」大约下午时刻,吴闵豪带着同事来店里吃下午茶,我替他们点好餐後,请佩婷进厨房协助恩彬制作餐点。

吴闵豪要同事们先到座位上坐好,自己则倚着柜台,瞥了眼厨房後小声地说:「最近廖佩婷好像跟新员工很要好的样子。」

「嗯,佩婷已经是老手了,我请她带带新人。」我ch0u起打印机里的单据准备递给吴闵豪时,发现他的视线望向远方。我回过头顺着视线看去,是廖佩婷在指导蔡恩彬制作轻食,两人并肩站在一起,有说有笑。

我将头转回来,把单据塞进他的手里,他也因此拉回视线,低下头看了看後向我道谢。

在他准备转身走向座位时,我叫住了他,「吴闵豪,你很在意吗?」他一脸不解,歪着头等待我的下文。「我是说,你很在意廖佩婷和新同事吗?」

他听完我的後尴尬地笑了笑,「也不是在意……该怎麽说,以前我们两个经常待在一起,现在换成其他人和她并肩工作,有点……」他搔了搔头,迟迟说不上来是什麽感觉。

我看见他的反应後,微微笑,「没事,我随便问问,不用想那麽复杂。」说完,我便让他赶紧入坐。

看吴闵豪这样的反应,我在心里暗自高兴,或许佩婷的恋情能有机会绽放。

又过了段时间,来喝下午茶的客人几乎散场的差不多了,原本座无虚席的店内瞬间变得冷清许多。

正当我打算进入厨房做些简单的收拾时,客席传来了一阵辱骂声。

「不是说过了不要加花生酱吗?我对花生过敏,吃了出事你们能负责吗?」

我转过头,看见一名客人正对着蔡恩彬发火,而蔡恩彬则是不停地弯腰对客人致歉。

我走上前,了解了情况後也同他向客人道歉赔罪,「真的非常抱歉,是我们没有注意,马上替您换上新的餐点。」说完,我便要蔡恩彬进厨房重新制作,见他的身影弯进厨房後,我继续对客人说道:「今天完全是我们的疏失,我会再加强员工训练,那份厚牛吐司就当作是本店招待给您。」

我带着歉意看着客人,等待客人回应,他的怒火似乎也消退了点,说话没了方才的冲动,点点头後说了句行吧,便将视线固定在手机上。

听见客人的回答後,我才放心地离开。进到厨房,看见蔡恩彬一脸沮丧地做着客人的餐点,我走上前拍拍他的背,要他别往心里去。

「抱歉,我ga0砸了。」他朝我道歉,情绪非常低落。

我笑了笑,替他拿了盘子盛装食物,「没事,多注意就好,送餐前再确认一下订单备注。」替他装好制作完成的餐点,我代替他去送餐,要他先将厨房收拾乾净。

我送完餐後,也回到厨房一起整理,见他还是哭丧着脸,便决定和他聊聊。

我一边收拾一边对着他说:「我以前也经常ga0砸,总想着要努力做好,却没有一件事情做好,不停地出错、不停地道歉,自信心下降了很多。」回想起过去的自己,我莫名感慨,「所以我b别人多花点了时间去学习,去改进,然後慢慢地找出适合自己的工作模式,出错率就降下来了。」

我回头看向蔡恩彬,发现他也在看着我,「你来不到一个月就学了这麽多,我觉得很厉害,虽然今天出了点错,不过就当给自己一个经验吧。」说完,我想到了些什麽,又再度开口:「如果心情真的很难过的话,你也可以向我或佩婷倾诉,店里不忙的话也可以自己泡杯咖啡来喝,当作放松心情。」

蔡恩彬愣愣地看着我,然後露出一抹微笑,「看不出来意缇姊也有过这种经验。」

「人多少都会出错的,我也当过新人啊。」

他低头笑了笑,向我道谢,「谢谢你,心情好多了。」

见他一扫y霾,打起jg神,我也朝他露出笑容点点头,「嗯,那我们赶快把这里整理好,早点下班吧。」

我和他用最快地速度把厨房打理乾净,廖佩婷则是在仓库盘点库存,所有东西都整理完成後,三人一起下了班。

「感觉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啊。」某天,廖佩婷看着墙上挂着的月历,感叹时间的流逝。

时间从炎热的夏天来到初秋,天气逐渐转凉,外头翠绿的枝叶也慢慢染上橘hse。

廖佩婷从大三升上大四,即将面临未来出路的选择;蔡恩彬也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员工,慢慢地与佩婷交错排班;吴闵豪则是在新公司混得很好,前阵子还加了薪,订了店里的咖啡请同部门的同事们喝,最近一有空也经常跑来店里闲聊两句。

「你最近很闲吗,怎麽这麽常过来?」我替吴闵豪送上咖啡,顺道问了他这个问题。

「不是意缇姊说有空可以来的吗?」语毕,他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果然还是这里的咖啡最好喝了。」

「我是说过,不过你最近几乎每天来,连假日都来。」我边看着他享用咖啡,内心一边感到怀疑。平日上班时间几乎每天都来报到,做着周休二日的工作,却连假日都来赏脸,不禁令我起了疑心。

他又啜了口咖啡,吞下後才回答:「最近不忙,又想念这里的一切所以就常常来了。」

「你是来找廖佩婷的吗?」

此话一出,吴闵豪明显顿了下,但马上恢复神情,「作为前同事,她又像妹妹般的存在,来看看不为过吧。」

「但她今天没有排班。」依照吴闵豪的个x,来之前绝对会先问清楚佩婷的排班日期,但他却连蔡恩彬排班的日子都来店内,实在太过可疑,令我忍不住追问:「你也想看看蔡恩彬吗?」

对於我突如其来地提问,吴闵豪慌乱地解释,「毕竟他是接手我位子的人,想来看看他做得如何,方便的话也可以当个朋友。」

他说出像是临时瞎编的理由,而我也没拆穿他,点点头後便回到工作岗位。

今天蔡恩彬的排班只到下午五点,在他离开前,我叫住了他。

「恩彬,想问问最近工作还可以吗?」上次出过包後,他就像打了j血似的振作,工作也变得更加俐落,我担心他在勉强自己,便主动关心。

他笑着点点头,告诉我工作上一切顺利。

「好,希望你不要太累,回家好好休息吧。」说完,我朝他挥了挥手,发现他没有打算离开,便出声询问:「怎麽了吗?」

他摇摇头,和我道了再见後便匆匆离开。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我暗自叹口气,希望真如本人所说,他没有勉强就好。

我转过身,准备进到店里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刘宇立出声叫住我,和我一起进了咖啡厅,由於店内只剩一组客人,我便将他领进厨房,一边做着善後工作一边和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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