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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阑让温如初和自己一起去老祖宗那里,陪老祖宗说话聊天。
温如初不肯,觉得老祖宗平日里太想着大房,有些害怕。
温行阑也便由着她了,自己天天和老祖宗聊天。这祖孙俩是真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终于,在倒戈相向
大夫人完全是恢复了理智,被老祖宗这一巴掌打的瞬间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娘啊,都是媳妇一时之间不清醒。”
“哼!”老祖宗转身就走,毫不留情。
温如初和温行阑紧跟其后。
温如初转身对大夫人做了一个鬼脸,大夫人手指死死抓住地上的杂草,猛地拔起,朝远处狠狠甩去,低低一吼:“温行阑!我要你不得好死!”
这件事情自然是传到了温侯爷的耳朵里面去了。
温侯爷觉得大房尤其的不懂事,气的老祖宗几天吃不下饭,由此,更加地冷落大夫人。
也觉得三夫人这件事情办的不妥当!
温侯爷也感觉得到温如初和温行阑越发的懂事了,觉得允氏教子有方,这几日都是在二房度过的。
甚至,老祖宗也破天荒地来了二房,
允氏温侯爷、老祖宗、温如初、温行阑,齐齐坐在饭桌上,那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一起吃饭呢。
“来,如初啊,多吃点,你爹爹是名震一方的侯爷,能文能武。你日后也要像你爹爹那样才好,成为朝堂上不可多得的重臣,光耀门楣。”
老祖宗笑眯眯的,越发的和蔼可亲,为自家孙子夹菜。
可以看出,老祖宗已经渐渐对温如初寄予厚望了。
允氏不善言辞,不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是却在偷偷地做,知道老祖宗爱吃什么,便为老祖宗夹什么菜。
老祖宗难得的心情大好,瞧允氏也不如以前那么不顺眼了。
“你也多吃点。”老祖宗眸子里有些深意,竟然亲自为允氏也夹菜了!
允氏身子为之一怔,脸上一片感动。
温侯爷高兴,哈哈大笑,豪迈地一把搂住允氏的肩膀,喊道:“你还不快谢谢娘为你夹菜?”
其实,温行阑明白,这夹的不仅仅是一筷子的菜,更是多年以来,老祖宗终于认可允氏了。
允氏很是动容,这一激动,眼眶都红了:“谢谢娘亲。”
老祖宗微微一笑,不说话。
一家人团团坐着吃饭,其乐融融,只怕有的人就不高兴了。
自从二房掌管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之外,允氏秉公执法,十分公正。
以前大房掌管府内外的事情时,这可是个肥差,大夫人和温雨柔没少捞好处。
这下,允氏一点好处都没给他们。
大房终于理智了点,找到三房,大夫人主动赔礼道歉,和三夫人重归于好。
三夫人被大夫人煽动着,也有些妒恨允氏抢了侯爷,都不去她那里过夜了。
温如初突然站起身,神神秘秘地放下筷子。
“爹爹娘亲,祖母,我今日可是给大家备了礼物的。”
众人一笑。
温侯爷瞧了自家儿子一眼,道:“你能有什么礼物?”
温如初切了一声,道:“爹爹,我可是你亲儿子,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随即,温如初转身,道:“我给大家做了桂花蜜饯果子,刚刚特地放在厨房,这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我恰好端来当小甜点。”
“去吧,我可要尝尝你个鬼机灵,做的甜点什么味儿。”老祖宗来了兴趣。
“我和你一起去。”
温行阑起身,看着温如初,“我看你做的好不好吃,免得端上来你姐的脸!”
温如初翻了个白眼给温行阑,两人一起去了厨房。
正好去厨房,恰巧看见三房里面的丫鬟春杏慌慌张张的。
温如初口直心快,抬起手掩着鼻子,大声说道:“什么味儿啊,这么臭!”
“啊!”
那春杏大声尖叫,看到是温如初之后,顿时花容失色。
温行阑觉得不对劲,走过去,一把狠狠抓住那丫鬟的手腕,质问:“你在干什么?”
“我、我……小姐没什么没什么!”春杏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是嘛?”温行阑冷笑。
只见春杏的另外一只手背着,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温如初指着灶上的鸟屎,捏着鼻子:“春杏,你口味这么重的吗?”
温行阑看了一眼温如初,一把抢过来了春杏身后的东西。
只见,正是一桂花蜜饯果子!
“这不是我做的吗?为何上面全是鸟粪!”
温如初从温行阑的手里拿过来那碗自己精心制作的桂花蜜饯果子,里面被加了鸟粪,鸟粪和蜜饯混合,弥漫着浓浓的臭味儿!
“是三夫人叫你这么做的吧?”
温行阑笑,定是三娘无疑了!
她之前就想到了,三房并不是善茬儿。
何况如今,掌权的人是娘亲允氏,大房和三房自然不甘心了。
“都是奴婢鬼迷心窍!觉得这几日老爷不来三房,于是想趁着你们吃饭,毁了少爷做的桂花蜜饯果子,来为三夫人报复……”
春杏站在原地,狠狠打自己巴掌。
温行阑盯着这春杏,明显春杏是在自己揽下罪责。
温如初倒是机灵了,跟着温行阑久了,看事情也通透了不少。
“你一个下人,若是没有主子唆使,你敢那么做?给你十个胆子,怕是都不敢。”
温如初不悦地说道,青涩的脸上已经有了些沉稳。
“我我……唉,都是奴婢的错啊!”春杏连连认错。
“从此以后,在温家,我不想看到你。”温行阑冷冷落下一句话,
言下之意,是温行阑不打算把这件事情抖出去。但要把春杏赶出温府。
毕竟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若是从自己嘴巴里面说出来,难免惹的温侯爷和老祖宗厌烦。倒不如能自己解决的自己解决。
春杏即使惨白了脸色,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毕竟这样的事情,被当面戳穿,没有被温侯爷知道就不错了。
若是被温侯爷知道,恐怕还会牵连三夫人。
春杏是个明白人。
温如初丧气地说道:“姐,这下好了,我给大家的礼物都没了。”
“谁说没了?给我打下手。”温行阑一笑,抓起一边温如初之前还剩下的桂花,自己动手,亲自下厨。
娴熟又迅速地做出了一碗比之前还要香甜可口的桂花蜜饯果子!
虽有小波折,他们一家人还是吃的很愉快。
遭遇混混
第二日,温如初吵闹着要出府去逛逛。
允氏不想出门,又不放心温如初,索性让温行阑陪着一起去算了。
温行阑也很高兴,自从重生之后,一直都还没来得及好好逛逛。
温如初本想多带几个人出去的,温行阑觉得麻烦,带足了银两,两个人便出去了。
今日,天气不冷不热,天气真好合适出行。
温行阑早早地就被水云水青拉起来收拾打扮了。
“小姐!其实呢,你长得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儿了,要是收拾打扮一番,出去定会迷死很多公子哥呢。”水云笑眯眯说道。
水青连忙附和:“对对,京城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小姐收拾美美的出去,本来就及笄了,说不定啊还有金龟婿呢!”
温行阑白了身前叽叽喳喳的两个人一眼,淡施胭脂,轻点樱唇,高高绾起三千墨发编制出精致的发型,配上琉璃玉簪,十分精致美丽了。
又挑选了一身广袖蚕丝长裙,浅浅的淡紫色,很是清新,裙摆如波浪状,腰间的流苏束住细腰,整体搭配,宛若天仙下凡!
不笑则已,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好了,我出去了。”
温行阑扫了一眼水云水青早已经看呆了的眼睛,带着把短柄匕首放入袖间防身,就出了府。
温府之外的街市之中,尤其热闹,人群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声音鼎沸。
挑着稀奇玩意的小贩,四处高声吆喝着。
最为繁华的中心街市,家家店铺都门庭若市。
还有当街唱京剧的,咿呀咿呀个不停,围观的老老幼幼啪啪啪地鼓掌叫好!
温行阑牵着温如初的手,免得人流多,走散了就不好找了。
“姐姐,云吞面是什么?”
温如初惊喜的不得了,看着一家面馆子,指着云吞面四字说道。
“额,我也没有吃过。”温行阑想了下,这等街上的小吃,自己确实没有吃过。
看着来来往往不少的人都在吃,想必也该好吃,两人索性坐下快快活活吃了两碗云吞。
四处逛逛,温如初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那般,见到吃的就想吃,看到玩的也想玩两下。
温行阑无奈,到底还是十五六岁的男孩子,心性未收,又整日闷在温府读书习武,自然是对这些很感兴趣的。
也罢且由着他吧。
温行阑嫣然一笑,和温如初一起玩了起来。
逛了一上午,温如初依旧是兴趣盎然的样子,倒是温行阑叫苦不迭了。
温如初腆着大肚子,拿着好几串烤肉吃的不亦乐乎。
两个人走进一家酒楼的旁边的小巷子,嘈杂的声音才渐渐消去了不少。
温行阑叹口气,道:“你真是太能吃了,如初。”
“哈哈哈,姐,你不行了啊?这些还只是小意思呢!”温如初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看着烤肉说道,“我还可以吃很多。”
正当两个人聊着天,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温行阑警觉地转身,看着五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色眯眯地走来了。
两前三后,把这本就不宽的小巷子,给堵死了。
“你们想干嘛?!”
温如初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护住自己的姐姐,稚嫩的脸上毫无惧意。
温行阑心里感动,但还是走上前,把温如初拉在自己的身后,盯着那些男人。
“劫财?”温行阑蹙眉,冷冷吐出两个字。
“哈哈!”为首的男人哈哈大笑,留着哈喇子,把目光放在了温行阑的胸前,道,“你只猜对了一半!我们不仅劫财,还劫色!”
温如初早已经是脸色大变!
温行阑紧紧牵住温如初,另一只手握住袖中匕首。
“你、敢?”
温行阑阴狠一笑,目光如锋利的宝剑,凌厉无比。
“如何不敢?”
身后一个男人毫不犹豫猛地扑过来,刚刚想抱住温行阑,却在碰到温行阑的腰际时——
温行阑匕首出鞘,猛地砍下去!
温行阑医术了得,自然是知道砍去了手腕脉搏,必定难活了。
那被砍了的男人,顿时整只手都被砍飞出去。鲜血喷涌而出,四处飞溅,落在温行阑淡紫色的裙摆上,犹如开的正艳的曼陀罗花!
其他男人顿时失去了笑意,骂道:“你个贱人,敢伤老二!老子要把你先奸后杀!”
“姐姐……”温如初害怕。
温行阑轻轻安慰,道:“别怕,姐姐在。”
那些男人见识了温行阑刚刚的狠劲儿,倒是有些小心翼翼了。
“你们若敢上来,我一刀一个!”
温行阑精致的脸上充满怒意,低声怒吼。
她虽不会武功,但是,精通医术!
砍哪里,容易让人死得快,温行阑很清楚!
那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虽心有忌惮,但咽不下这口气,又一个男人上前。
温行阑樱唇弯起,轻蔑笑着,卯足了劲儿,猛地砍去。
那男人的鼻子顿时看下去了,恐怖至极,满脸鲜血。
“还敢来么?”
温行阑哈哈大笑。
此时,那些猥琐的男人一步也不敢上前,只觉得温行阑虽为女子,可气场颇为强大,砍人时破釜沉舟的样子宛如地狱中爬上来的女修罗。
正温行阑打算带着温如初趁着他们犹豫的时候,逃跑时,五道剑光飞过,快的她连剑是如何飞过来的都不知道。
五个猥琐的男人,被一剑封喉,当场毙命!
这是有多么强大的武功才做得到的事情?
温行阑咽了咽口水,从心底里蔓延出来了一股惧意。
温如初也是被吓傻了。
巷子前后有目睹这一幕的行人,纷纷害怕地躲避,连忙逃离这里。
只见两个男人,身形高大,一人白衣一人黑衣。
一白一黑走了过来,
黑衣的那位,将带了一点血的利剑哗一声,放入剑鞘。
俊朗的脸上,丹凤眼目光凌厉,不言苟笑,整个人都仿佛镀上了薄薄的一层冰那般寒。
长得很帅,可惜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冰块,而且,是脾气不好的那种冰块。
白衣的那位,长得也很帅,但不同于黑衣的那位高冷,而是面若冠玉,总带着笑,显得很平易近人,风度翩翩。
这两人,温行阑识的。
似故人来
白衣的,是当朝王爷,拓跋胥!为人桀骜不羁,十分潇洒。
上一世和自己的关系还不错,没有想到这一世又再一次遇到了。
黑衣的,可就大有来头了。
慕容东珩,上一世杀了拓跋西灭了祁朝的墨国质子!
杀伐果断,冷漠无情。
简单地思索了一番之后,温行阑拉着身后的温如初,轻轻福身,装作并不认识这两人的样子。
“我和弟弟,感谢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哈哈哈。”拓跋胥瞧着温行阑绝美的脸上,突然大笑问道:“救美女难道不是我们的义务吗?”
果然,拓跋胥和上一世还是一样的。温行阑在闻言在心里发笑。
“还是要感谢公子相助。”
温行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那慕容东珩,只见这人不说话,但目光冰冷骇人,无形之中释放出了一种压迫感,气场强大!
可惜,眉宇之间轻轻蹙着,那额头中间,有团乌青色时隐时现!这怕是急症,需要医治!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拓跋胥挥挥手浑不在意。
温行阑却突然看着慕容东珩,自动忽略他的强大气场,一弯澄澈的眸子直直看着那清冷无欲的眼睛说道。
“我自幼饱读医书,瞧见公子额中发青,再看唇色发白,怕是中了失心蛊。若不及时医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温行阑此言一出,拓跋胥和慕容东珩的脸上都有些微微变化。
拓跋胥变得凝重,啪地一声打开了折扇,饶有趣味地看着温行阑,道:“当朝御医可是都看不出来我这位大表哥有失心蛊哦~你倒是一眼看出了。”
温行阑了然微笑,道:“我饱读医书,知晓些疑难杂症也很正常。”
慕容东珩面上有些探究的意味,凉唇轻启,吐出几个字:“那,姑娘觉得该如何治?”
“简单。”温行阑嫣然一笑,樱唇勾起,美眸熠熠生辉,顺手指了巷子那头道,“药铺归芸草可治。”
“简、简单?!”
拓跋胥瞪大了眼睛,好笑地说道:“美女口气不小啊,这失心蛊可是难住了不少的当朝御医!在你这里,说的就如治风寒那般轻巧。”
温行阑刚刚想说话,慕容东珩却开口了。
“如若姑娘可治,定当重谢。”
慕容东珩面无表情,吐出的话也很是简洁直接,目光里并无波澜。
“一个时辰之后,十里郊外的草庐见。”温行阑很自信,毫不畏惧和慕容东珩对视。
说完,温行阑便转身离开了。
她对这慕容东珩和拓跋胥没多少心思攀谈,之所以决定医治慕容东珩是因为刚刚他们救了自己和如初。理当报恩。
一报还一报而已,绝无其他想法。
身后,传来了拓跋胥悠悠的声音。
“这女人有些意思。明明不会武功,但杀人时不眨眼,临危不乱极其镇定。又一眼瞧出你的隐疾,你这么骇人的气场,天下几个女子敢接近?她倒好,敢和你对视!”
拓跋胥嘴角带着玩味的笑,伸手晃了晃慕容东珩看向温行阑的眼睛,像是发现新大陆那般说道。
“这等女子,你是不是对她感兴趣啊?你若不感兴趣,我便要了!她便是我的了。”
慕容东珩只是冷冷看了一眼拓跋胥,转身就走了。
温行阑本想把温如初送回温府,但是温如初死活不回去,说是担心温行阑独自前往,怕有危险。
于是女人就带着个拖油瓶,去买了一枚银针,一块白布,以及一坛烈酒,抵达草庐。
这草庐是个草亭子,稻草搭建,建立在郊外的半山腰。
虽很是简略,但是从这和草庐望下去,却可见大半个京城的繁华景象。甚至郊外的景色也尽收眼底,是个看日出日落的好地方。
温行阑和温如初大概是等了半个时辰左右,没想到拓跋胥和慕容东珩就来了。
一前一后,似是在交谈什么。
可温行阑明显看到了慕容东珩的脸上比之前还要冷上几分,甚至很苍白。
想必该是失心蛊在体内毒发了吧,如果不医治,三天之内,非死即残。
“公子,这边来。”温行阑有些急。
少耽误些时间,那毒发的时间短些,慕容东珩就会少上几分痛苦。
闻声,拓跋胥和慕容东珩走了过来。
温行阑顾不伤其他,在医者眼里,患者为大,也没时间去想他们的身份了。
“如初,把烈酒打开,装银针的软布打开,生一簇火烤银针消毒。这位公子,将归芸草用地上的石磨碾碎,放入烈酒里浸泡。”
温行阑对温如初和拓跋胥发号施令。
拓跋胥完全是惊呆了的模样,他一个祁朝王爷需要听个女人的安排吗!?
只见,慕容东珩轻飘飘的目光落在拓跋胥的脸上。
拓跋胥咽了口唾沫,啪地收起折扇,得嘞,乖乖去按照温行阑说的去做了。
温行阑做事雷厉风行,绝不含糊,手脚麻利。
走到慕容东珩的面前,拿起他的手腕,轻轻说道:“放松。”
慕容东珩没说话,这才彻底惊呆了拓跋胥了。
什么时候,慕容东珩这个不近女色的人,居然任由其他女人那么直接接触了吗?而且,还这么听话?
温行阑很冷静,拿出袖间的匕首,看准了慕容东珩胳膊上那时而鼓起的流动的小凸点,迷住眼睛,全神贯注地观察着。
下一秒,抓住时机,小心翼翼地将匕首划到了那小凸点上!
顿时,乌黑色的鲜血流了出来。
凸点被刺开,看到了乌青色的东西。
“银针,白布,烈酒!”
温行阑沉着地喊道。
温如初和拓跋胥看傻了似的,连忙递上去了。
很快,温行阑把烈酒泼在了那伤口上。
那血液也由乌黑色,渐渐变成了鲜红色,恢复了正常。
温行阑眼疾手快地把银针刺在那手腕上,围着那伤口刺了一圈的银针,足足十根,
瞬间!
慕容东珩清隽剑眉微微一皱!
一条乌青色的手指大小的金节虫飞了出来,掉在了地上,缓缓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