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的软肉被戏谑地捏了一把,白亦然一个激灵赶紧制止,陆叔叔!你别这样。
右手握紧那支白玉长毫,左手死死地按住男人蠢蠢欲动的手。
旋即,白亦然闻到男人周身环绕着刺鼻的酒味。
他刚满十八岁,没喝过酒,这种充满侵略性和危险的气息将他整个包裹,心慌得厉害。
我今晚还没洗澡,沐浴露也还是以前的味道。是陆叔叔喝醉了,所以产生幻觉了吧,你身上好重的酒味。
温香软玉抱在怀里,陆震和他脸贴脸,蹭了蹭,嗯今晚多喝了一点点。
陆叔叔,你醉了
既然喝醉了就快点回房间休息。
借坡下驴,白亦然笑着赶客,陆叔叔也工作一整天了,明天又要早起上班,身体肯定很劳累的。
白亦然穿着一间单薄的灰色圆领长衫,头发不算长,雪白的天鹅颈暴露在外。
温润的体香萦绕在鼻尖,酒不醉人,人自醉。
陆震轻吻白亦然的后颈,声调含混不清,是有些醉意上头了,进来的时候路都走不稳。
疲惫地眯起双眼,陆震勾唇而笑,低沉的嗓音带有几分性感和蛊惑,公司里忙碌了一天,浑身疲惫得很,然然扶我回卧室休息吧。
要是放在以前,白亦然会认为这只是单纯的帮忙。
但自从他们在医院接过吻后,陆叔叔就总是刻意地撩拨他,对他的亲近程度已经到了严重骚扰的地步。
这一去,羊入虎口,不知道自己今晚还能不能站直双腿走出来
白亦然现在就是后悔!
后悔当初脑子一热接受了陆震的吻,让对方误以为自己也喜欢他。
可那个时候他没得选,只能紧紧抓住陆震这株救命稻草。
跟一个人搞暧昧,和被迫成为三个男人的床上玩物,他还是分得清利害关系的。
至少他的陆叔叔举止温柔,哪怕真滚到了床上,也不会舍得弄疼他。
反观周易寒那个小心眼的混蛋,今儿早上在音乐教室他们本来聊得好好的,结果周易寒一言不合就掐他脖子。
而傅成渊呢,那恐怖的劲道和体格,撞他一下怕是骨头都要散架。
没有过多的犹豫,白亦然决定冒险一把,等会儿见机行事。
他将未完成的书法作业搁置一边,放下毛笔,搀扶着陆震的胳膊陪他回房间。
拧开门把手,白亦然问道,陆叔叔,您现在还难受吗,要不我让阿姨煮一碗醒酒汤吧?
不用麻烦了。本来就是借酒装醉,哪里需要什么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