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盛传:太子和四皇子乃一母所生,感情甚笃,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一点,就连一些皇室的晚辈也是不知情的,比如高宁雪,她就觉得太子与四皇子的感情很好。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宜王的势力能遍布四海,宜王能取得舶来司的帐目,大半要得益于昔日藏在太子庇护下的积累。
……
朝廷对东方瑞颁布了开朝以来最高规格的海捕公文,人人都说:是因为先皇疼爱四皇子,太子也与四皇子兄弟情深的缘故。
也就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内情:因为四皇子死在了太子妃举办的雅集之上,事关一国储君的名誉!
也是因为这件事,太后和皇帝母子之间,埋下了间隙。
对于四皇子的死,从前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心中一直有一个猜疑。
只是这个猜疑,随着高律的登基,不得不变成一段皇室辛秘。
关于这个猜疑。
太后清楚,皇帝高律的心中也清楚,或许……宜王也清楚。
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而且并不想让任何人看穿,戳破,这层“清楚”。
偏偏宣王高行,病急乱投医,火急火燎地跑到太后面前去认错,险些戳破这层窗户纸。
……
皇帝淡淡地看了宜王一眼,目光中不带一丝情绪。
宜王拨弄拇指上的阳绿翡翠扳指,半转过身子,慵懒地说道:“发誓要是有用的话,这天下哪里还有那么多的背信弃义之辈?”
高律淡然收回目光,似乎并不想参与到二弟和六弟的纷争之中。
兄友弟恭,是高律一直想维系的体面。
“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我包庇了东方瑞?”
“这话我可没说过,六弟急什么呢?”
“你何必拿话刺我?东方瑞在刑州被抓,就一定是我的过错吗?那朝廷之前通缉了她一年多也没把她抓住,刑部,大理寺还有各地的府衙是不是都该抓起来审一审?”高行气愤地说道。
“六弟,这件事……不是你我一个藩王该关心的问题。”
高行也自觉失言,偷瞄了高律一眼,就对方的脸上并无不悦,才放下心来。
宜王继续说道:“如今这个局面,已经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事情了。全天下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呢。若你不是藩王,而是刑州的太守,你的九族现在已经在押往京城的路上了。这道圣旨乃是先皇遗诏,分量有多重,你应该清楚。要不是挂念着这中间还隔着一个你,皇兄早就下令把刑州太守一家给抓起来了。你还在这儿争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