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蔚解释道:“我之所以能得到宜王殿下的赏赐,只是因为去年大旱,米庄的生意变得尤其重要,如若不然,我也是没有资格的。”
众人听出来了,张水生这是没有得到宜王的褒奖,无不露出贱兮兮的笑容,揶揄起张水生来。
张水生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吴蔚见了不由得勾起嘴角,很羡慕这样从年少时就积累起来的情义。
自己从小生活在蓝星,虽然享受了这个时代无法想象的便利,可是也注定无法拥有如张水生和这六人的情义。
在蓝星,年没见过邻居长相的,甚至连隔壁住没住人都不知道的,并非个例。
……
众人进了宅子,吴蔚和张水生带着他们从外到里走了一遍,并将最初的设想说了一下。
哪里需要修缮,哪几间需要打通,哪个房间需要改製,还要新增些什么,众人一一记下,并不时商讨着方案。
逛完一圈,张水生问道:“怎么样,播种之前咱们能不能干完?”
几人商量了一下,表示有信心。
吴蔚说道:“那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图纸和用料明日匠人所的师父才能送到米庄。”
狗子问道:“什么用料,什么图纸?”
就是修缮这个房子,需要多少瓦片,几根顶梁柱,几个房梁,门板和窗户哪些还能修,哪些需要换了,以及需要改製的那几个房间的图纸,我两天前请了匠人所的师父来。
狗子问道:“要银子不?”
吴蔚扫了众人一眼,答道:“不要银子,那老师傅我认识。”
除了张水生之外的几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狗子轻松地说道:“吴姑娘,虽然咱从来没住过这样的宅院,可是用料上的事儿,却是难不倒我的。当初你的半山小院的用料就是我算的,是不是正正好好,一点儿不多,一点儿不少?”
张水生笑着解释道:“狗子他爹是远近闻名的鲁班匠……”张水生说了一半,没再说下去。
吴蔚留意到张水生说的是“鲁班匠”而非泥瓦匠或者木匠,若是这里对鲁班匠的定义和蓝星古书上所记载的一致的话,那狗子的父亲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见几人面有异色,吴蔚并没有出言询问,狗子却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可惜我爹走得早,我八岁那年就去了。虽然我没有继承到我爹的这门手艺,不过自打我会说话起,我爹就经常带着我出工,一座宅子修缮所需的用料,不是我自夸,只需要拿眼睛一扫,我就能知道个大概。可惜了……就学了点皮毛的东西,别的精妙手艺我是一点儿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