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这肉汤可真香啊,什么佐料都不用加,配上这样一碗汤,我就能吃下去四个馒头!”张水生砸了砸嘴,盛讚道。
柳二娘子说道:“蔚蔚什么时候骗过人啊,她说不能喝就不能喝,下次不许了。你是家里头的顶梁柱,这榨油的生意离了你可怎么好?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再过一两年柱子就要开蒙了,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你可不能病了!”
张水生当即表示以后再也不喝火锅汤了,顺便抬起粗糙的大手摸了摸柱子的脑袋。
“对了,你俩不是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吗?差点都忘了问了。”柳二娘子朝吴蔚和柳翠微问道。
吴蔚和柳翠微对视一眼,由柳翠微开口道:“我和蔚蔚今日去看了一间宅子……”
随后,柳翠微便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和众人说了一遍,并把吴蔚的顾虑和想法也都和众人说了。
听完柳翠微说的,众人沉默片刻,柳二娘子转头看了看张水生,说道:“二百两……那得是多大的一处宅子啊,你们两个这也太敢花银子了,这米庄和榨油坊的二楼不是很好吗,我看还是省着点吧。”
柳翠微答道:“二姐,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二楼并非长久之计,两家的老人年纪大了,万一要是摔了,碰了,咱们可没处后悔去,再说柱子这么调皮,总爬上爬下的也不安全啊。”
“我明白,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二百两银子,这也太……”柳二娘子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张水生,这件事所涉及到的金额太大,柳二娘子不敢做主。
张水生倒是表现的很平静,说道:“改日先去看看吧,也别翻墙了,咱们直接约上牙行的人,全家都去,真合适的话就把房子给定下来。”
张水生想的要比柳二娘子更远,柱子一日大过一日了,榨油坊人来人往又临街,铺子外面车水马龙的,这阵子柳二娘子恨不得找根绳子把柱子拴在自己的身上,这孩子一不留神就找不到了,今后双方的父母年纪越来越大了,的确不易爬上爬下的,他们两口子吃这么多苦,为的不就是让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不再吃苦吗?
吴蔚急忙说道:“买宅子的银子我和三娘已经准备好了,我打听过了,只要咱们买下那栋宅子,所有人的户籍都能迁到泰州城来,我可以以三娘结义姐妹的身份挂靠,柳家和张家是姻亲,咱们都是一家人。至于张家村那边,我和三娘的地是后买来的,可以保留,二姐夫家的地是张家村的公田,还是自家的私田?若是公田的话,恐怕有些麻烦。”
张水生说道:“是私田,我家祖辈有远见,早些年就都买下来了。”
“那就太好了,若是私田即便我们的户籍不在张家村,也不会将田地回收,到时候请个佃农就把家里的田都耕了。”
“嗯,不过蔚蔚啊,这个宅子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银子……我们家的人口更多,理应多出些才是,不过你也知道,盘下这个铺子以后我们家就没什么银子,榨油坊的生意不如米庄,但是五十两我们还是能拿出来的,剩下的等以后赚了,我再补给你,如何?”
吴蔚连连摆手,说道:“二姐夫,是这样的。这个宅子呢,它还涉及到一个房契和地契的问题,这二百两我们都出了,房契和地契就写三娘的名字,如此咱们所有人的户籍问题都能解决。等你去看了就知道了,那一片都是空房子,从前是平燕王老千岁幕僚们的旧宅,后来这批人都随着平燕王老千岁搬走了,空出了许多宅子,宜王千岁入了泰州城之后呢,没看上那边的地方,划出了一块新地皮给自己的幕僚建了新宅子,泰州虽然比清庐县富庶多了,却也是边陲之地,很少有外人来,本地人要么买不起,要么就是有房子住,所以那片宅子都慌了一年,一直没人买。咱们就先在一个宅子里住着,等再过个三年五载的,你们的银子攒够了,或是在旁边买下一座,或是就近再建一座新宅子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