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摇了摇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的吴蔚的脸上,手上擦拭的动作不停。
止血药很好用,吴蔚嘴巴里的伤口很快就止住了血。
吴蔚和绣娘搀扶着下了马车,车夫已经将马儿解开,拉到了路边安抚,张水生和张全一起抬着散落的行李往回走,滚出去的车轮也被捡了回来。
吴蔚绕着马车走了一圈,掉了一个车轮,损伤并不算严重,不过今日想在天黑之前赶到仓实县,怕是难了。
原本平整宽阔的驿道上,不知道为何突然出现了许多碎石,看样子好像是在运输的途中倾倒,散落的,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样子。
吴蔚捡了几块碎石来到路边蹲下,看着碎石上附着的白色结晶陷入了沉思。
这些石头的体积都不大,上面还能看到人工破开的痕迹。
绣娘搬了一个折凳塞到吴蔚的屁股下面,问道:“这些石头,怎么了?”
吴蔚拿着一块石头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随后在绣娘不解的目光下,舔了一口。
“蔚蔚,你这是?”
“呸呸……是粗硝石。”
味道微苦,结晶并不是盐,而是一种还没有经过煅烧提炼的粗硝石。
吴蔚眯了眯眼睛,定睛在散落在路面上的碎石,目之所及,全是硝石,无一例外。
吴蔚不懂丹道,但也大概知道炼丹最主要的原料历来都是雄黄,朱砂这种东西,就算是有些术士会放些硝石在里面,也用不上这么多吧?险猪复
这些碎石看上去都是在运输的过程中散落的,对于总量而言是极少的一部分了。
绣娘见吴蔚陷入了沉思便不再言语,她知道每每蔚蔚露出这样的表情,便是在思考着某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车夫安抚好了马儿,径直朝着吴蔚走来,躬身歉意道:“姑娘,真是对不住了。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咱们的车费我自减五两,您看成吗?我也是吃辛苦饭的苦命人,家里头上有老下有下的,好在几位都没受什么伤。”
吴蔚抬眼看了车夫一眼,淡淡道:“这里离仓实县还有多远?”
“再有个四五十里就到了,要是咱们这车不坏,今日肯定能进城。”
“这趟路,您一年能跑几趟?”吴蔚又问了一个让车夫摸不着头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