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掌柜的我这里还有几份,请您过目。”
说着绣娘把布包里所有的绣样都拿了出来,掌柜的看完后心中愈发满意,吩咐帐房先生按照一百文一个全部收下绣娘的绣品,一下子便入帐了一千二百文。
一千文折合成了一锭银子,剩下的串成两串,钱货两讫。
掌柜的问了绣娘的姓,便让店小二送二人出门了。
看着绣娘快乐的样子,吴蔚也由衷地替绣娘感到开心,但她还是轻声嘱咐道:“绣娘,回去隻说你接了些针线活,每月的月钱……两百文,免得节外生枝。”
绣娘点了点头,随后拉起吴蔚的手,将那锭一两的银子和两串铜板都交到吴蔚的手上,郑重道:“我知道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需要很多银子,我、我会努力赚钱的!”
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可刚说了个开头,绣娘便磕绊起来,隻能话锋一转,强行结束,憋得脸都红了。
吴蔚突然感觉心头一荡,眼底发烫,强忍住将绣娘拥入怀中的衝动,怔怔地望着对方。
一吻定情
街道上车水马龙, 吴蔚却颇有种万物皆静止,一眼万年的感觉。
吴蔚这二十多年来感情生活一片空白,也曾有过懵懂的情芽, 或许是由于太早接触法医知识的缘故, 给了吴蔚一份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心智,她不喜欢没有结果的感情, 看透了注定要分离的结果以后, 吴蔚便选择了冷静。
眼前这个女孩,是不同的。
在绣娘的身上,吴蔚看到了一生一世隻守一人的品质, 数百个日夜相伴, 彼此照顾, 相濡以沫的情感早已无声发芽。
手中捏着那锭面额不大却沉甸甸的银元宝,吴蔚感觉自己的胸膛里, 仿佛传出“啵”的一声,是那个以冷静为瓶塞,装满了名字叫做“爱”的瓶子, 被打开了。
那是吴蔚藏在内心的一片净土圣地,从未有人踏足半步, 她是如此小心翼翼,守护着无人的禁区。
或许,就连吴蔚也不曾察觉, 对于感情,自己是那样的执拗, 执拗到近乎于“保守”, 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
“爱”滋润着吴蔚的心田, 是如此蓬勃而又旺盛。
绣娘的脸颊被炙烤得通红,额头挂着几滴汗珠,她静静地注视着吴蔚。
吴蔚拉着绣娘的手,朝着客栈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蔚蔚?”
“我们回去。”
“好。”
绣娘也觉察了吴蔚的反常,但是蔚蔚就是蔚蔚,她要回去,那她们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