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宁雪上下打量吴蔚,说道:“改日我再送你几身,不过你这回谢错人了,救你的人不是我。”
……
三人落座,高宁雪没什么吃饭的心思,绣娘刚才已经吃了一些,有些饱了。
吴蔚自顾自地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米饭,桌上的每一道菜都透着诱人的香气,吴蔚大口吃了起来。
绣娘给吴蔚盛了一碗汤劝她喝了,又在一旁给吴蔚布菜,一边把箫盛救吴蔚的事情和吴蔚说了。
吴蔚的想法和绣娘差不多,惊叹这位萧侍郎权势滔天,威积四海。
高宁雪几次想开口,不过这膳堂四面透风,便耐着性子等吴蔚吃完,将二人带到了书房。
这书房从前是东方瑞的,事发后被张宽搜得一塌糊涂,许多陈设都是后换的。
“坐吧。”高宁雪说道。
吴蔚和绣娘搬了凳子坐在书案另一侧,高宁雪独坐主位,刚坐定就听高宁雪问道:“吴蔚,你知道师父的消息吗?或者你有没有办法联络上她,她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物件儿,口信儿,或者其他的东西?”
“没有。”
说完,吴蔚又慎重地说道:“东西倒是留了两样,一件是明镜司的令牌,还有一件是羊皮手卷,上面写着明镜司各地的据点,恐怕……也用不上了。”
高宁雪眼眶微红,纵然她并没有报什么希望,但吴蔚的确是她最后能问到的人了,所有与东方瑞有关的,高宁雪还能联络上的人,她都问遍了。
吴蔚思考片刻,问道:“和我说说吧?”
“说什么?”
“案情,事情的起因经过,案发地,证词……”
阴谋味道
书房里再度安静起来, 高宁雪在沉思,吴蔚则径自拿起纸笔准备记录有效信息,绣娘则是一脸担忧状, 她看了看高宁雪又看了看吴蔚, 在绣娘的心里,她其实并不希望吴蔚被搅到这滩浑水里, 她们已经历了这么多, 更应该关起门来过最平凡的生活。
绣娘并未言语,吴蔚教她读书习字,也教会了她许多道理, 比如不可为而为之;比如, 身不由己。
若非高宁雪出手, 蔚蔚能不能从牢房中脱身还是个未知数,知恩图报总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