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什么了?”吴蔚问。
“从这卷宗上来看……这对父子祖上三代出过一个惯偷,不过那位惯偷并非直系。这对父子在归案前曾问邻居借了一百文钱,我想应该是参加婚宴的礼金吧?他们家中有旱田五亩,良田两亩,对于一个五口之家来说自给自足是够的。邻里的对这父子二人的评价也不错,我不认为这父子二人是惯偷……他们家只有这两个壮劳力,每天地里的活就够他们忙的了,哪有功夫出去踩点儿?”
东方瑞笑了,说道:“你还知道踩点儿?”
吴蔚放下卷宗,说道:“一般人家即便有事要出门,也会留个看家的人,要么就是请邻居帮忙照看一下,小偷想偷到东西都得提前盯梢好多天,找一个人家家里晚上没人的时候再行动,我个人感觉这对父子是被冤枉的。”
“还有呢?”
“我看不出什么了。”
东方瑞说道:“我已经让人把这对父子所在村的,村长,里正,族长,包括清河县的师爷,知县都请去喝茶了。清河知县给这对父子定下的罪名很巧妙,经调查发现:他家祖上的那个盗贼在当年小有名气,据说是偷东西的手法很高明。虽说不是直系,但这对父子也是有机会从那人身上学到个一招半式的,巧的是那个盗贼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还无儿无女。清河知县是三年前从别的县调任过来的,不可能知道这些陈年往事,所以我断定:如果这是一件冤案,必然有一位清河县本地老人在他背后出主意,至于清河知县为何要铤而走险,弄出这样一场冤案,还能得到清河县本地乡绅的暗中支持,一定是发生了一件不仅会影响清河知县仕途,甚至还会牵连到清河县一众乡绅的大事儿!”
吴蔚惊呼道:“祥瑞失窃!祥瑞是在清河县境内失窃的!”
东方瑞不置可否,只是勾了勾嘴角,说道:“还有待调查,你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吴蔚的脸上堆起笑容,紧张地搓了搓手,说道:“和我一起生活的那位姑娘,绣娘……她住的那个地方您也知道,那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我们这不是……嘿嘿,有钱了吗?就想着买块地,建个房子什么的。”
“恭喜了,乔迁之日会有贺礼送上。”
“谢大人,其实我今日来,是遇到了一桩难题,想请大人指点指点。”
“说吧,难得也有你主动问我的时候。”
……
随后吴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东方瑞讲了一遍,吴蔚可不是绣娘,有机会暗戳戳针对柳家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手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