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自己和绣娘莫名死去。
在这一点上吴蔚很清醒且冷静,自己必须集中一切可调动的资源,将这股力量彻底干掉!
转眼又过了十天,吴蔚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每天和另外两个姑娘有说有笑的,实则心里已经有些着急了,说到底这件事儿自己是没见到县太爷的,待到事发之日县太爷若是弃车保帅……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师爷的身上,那又该当如何?
……
吴蔚左等右等,算着日子东方瑞就快到了,终于等来了衙役!
依旧是张兴和李六两名衙役,可他们却不是来灭口的,而是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吴蔚说道:“吴姑娘,还得麻烦你和我们去一趟衙门。”
高宁雪和绣娘躲在门后偷听,四名护卫就潜伏在暗处,蓄势待发。
吴蔚心道:这是要把自己骗到别处再动手吗?何必如此麻烦呢?
吴蔚硬着头皮问道:“请问是什么事儿?”
张兴盯着吴蔚,表情有些耐人寻味,说道:“师爷,死了。”
千钧一发
吴蔚呆立在原地, 久久未能回神。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但在这一刻……吴蔚突然认识到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升斗小民生活在一个人治的封建社会,是怎样的残酷和冰冷。
清庐县师爷, 相当于清庐县内最高权力机关的核心人物, 最后落到衙役口中也就四个字:师爷死了。
“吴姑娘,请吧?”
“好, 请二位稍等片刻, 我回家交代一声。”
“好,请自便。”
吴蔚回到门边,唤道:“绣娘, 我进来了。”绣娘听懂了吴蔚真正要表达的意思, 示意高宁雪先躲到里屋去, 然后才开了门。
吴蔚并没有进屋,只是在门口说道:“清庐县的师爷……死了, 我得过去一趟,吃饭不用等我了,你自己吃。”
听到这个消息绣娘也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努力挤出一句:“早点回家。”声音里带着颤抖,人对死亡的畏惧, 出自本能。
“拿一块肥皂给我。”
“哦,好!”绣娘从架子上取了一块用油布纸包好的新肥皂,吴蔚接过肥皂揣到怀中, 又看了绣娘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