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点活儿哪用得上两个人呢,你在外面冻了半日,进屋去暖和暖和。”绣娘拉着吴蔚的胳膊把人送进了屋,吴蔚洗完脸坐到炕上,不一会儿绣娘也回来了,洗手进屋默默坐到吴蔚身边。
“蔚蔚。”绣娘唤道。
“嗯,怎么啦?”
“我现在也有棉衣了,下次你出去的时候可不可以叫上我一起去,劈柴的活我也能干的。”
吴蔚勾了勾嘴角,答道:“家里只有一把斧头,再说……咱家这么多好东西,不留个人看家怎么行呢?被人连锅端了怎么办?”
“不会的,刚出了那件事,谁敢来这附近?从前……我也没身棉衣,做什么都不方便,现在有了!劈柴我会,到市集上卖东西我也和你一起去,路上我们俩换着背筐。”
绣娘抿了抿嘴,她是心疼吴蔚的,之前“晕马”导致脸色很差,这才刚缓过来就去劈柴。
只是绣娘这二十年来,除了在吴蔚这里,几乎就没得到过关心和安慰,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感情。
本应该是由自己好好料理好家务,照顾好吴蔚的,不是么?
可不知怎么,这日子过着过着……就反过来了。
绣娘捏了捏脖颈下面那个,藏在棉衣下面的荷包,说道:“刚才,我和二姐商量了今后的事儿,买米过日子总会坐吃山空,等开春天暖,山上的冻土都化了,我去找一块儿平坦些的地方,开垦出来一块儿种些高粱和玉米,再养些鸡崽,攒鸡蛋到市集上去卖……”
一本书要多少钱呢?
吴蔚捧着那本《杂记》如获至宝的模样,绣娘至今历历在目,她想着:等以后日子好了,自己也要买几本书给吴蔚。
在绣娘的心里:她觉得既然有幸遇到玉面神机,蔚蔚应该就不用上京去告御状了,而且刚才绣娘隐约听到吴蔚和自家二姐夫在讨论买地,盖房子的事儿。
说不定,说不定……蔚蔚是想留下来了呢?
得到令牌
吴蔚从不是个会长时间沉浸在负面情绪中的人, 除了在十六岁周岁前发生的那件不幸让吴蔚伤怀了多年外,这二十年来还没有什么负面情绪能影响吴蔚超过七天。
虽然在湖边时吴蔚被当下情绪所困扰,一时迷了心神, 但吴蔚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功夫不负有心人。
虽然穿越这事儿,以吴蔚自身的文化水平解释不了, 但吴蔚相信, 既然能过来,就一定能回去。
一次找不到就寻找百次,一年找不到就寻找十年, 不断发现与总结, 思考和探索, 早晚有一天能回去。
与其为了尚未探索的明日伤怀,还不如过好当下的每一天。
于是在睡了一觉之后, 吴蔚又到湖边去砍柴了,当初吴蔚弄到那些木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必须要在开春之前把它们都变成劈柴, 换成铜板,要不等到了开春儿, 劈柴的收购价会大跌不说,木头也有可能会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