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红色的,还有旁边那个绿色的,多少钱?”吴蔚问道。
“哟,客官真是好眼力,不过这两个颜色的都没有整匹的了,红色的二十五文一尺,绿色的三十文一尺。”听到伙计的报价,吴蔚皱起了眉头,这个时空一匹布等于四十尺,这么算的话自己挑的这两种布都超过一千文一匹了,正常的布价也就四百文左右,柳二娘子不是说今天能抄底儿,便宜么?
“你们家的布怎么这么贵,别人家不到四百文就能买一匹了!”
绣娘连忙小声提醒道:“蔚蔚,这是绢……”
“客官,我给你拿下来您摸摸,您一眼相中的这俩哪里是布啊?这是绢,放在平时也是一千文一匹,更何况……您瞧瞧,这成色,这手感,一文钱一种货啊,客官!”
吴蔚这才知道自己露怯了,摸了摸鼻子笑了两声,绢的手感的确比布细腻多了,贴身穿正好。
于是对伙计说道:“今儿都二十九了,你总共剩下的也不够一匹了,这点东西大户人家看不上,一般人家又买不起,不趁着今儿卖一卖,等过完了年……这剩下的两个半匹的绢,可就得搁到仓库里了。”
伙计见状也不隐瞒,点头称是。
吴蔚又说道:“红的和绿的,我一样要一尺……”说到此处,吴蔚顿了顿回忆起自家老妈杀价的样子,于是选择礼貌性地先砍一半儿,然后再拉扯看看。
“三十二文,不行我们就去别家再看看,反正……”
“成!”吴蔚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伙计已经拿起尺子熟练地在两块绢上一样割了一尺,麻利地卷好用纸包起来,外面又系了一根草绳固定住,双手递给吴蔚,朗声道:“三十二文,绿绢红娟各一尺~,您拿好咯,柜台结帐!”
吴蔚嘴唇翕动,浑身发麻,心中隻有一个声音:完了,价给高了……
紧急救人
一趟采买收获颇丰, 去的时候是牛车拉着柳家姐妹,回来的时候四个人全都下地步行,板车上拉满了年货。
柳二娘子嫁到张家多年, 从来没过过这样一个富庶年, 最主要的是买完了这些东西他们家还有五两多的现银,就算给老两口都买了寿材还会有剩余, 如此便相当于给她和张水生的孩子留出了一笔钱, 柳二娘子怎能不开心呢?
回去的路上,绣娘把吴蔚买绢的事情和柳二娘子说了,后者的笑声回荡在山谷中, 飘出好远, 好远。
四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家, 这一趟满载收获的路程,谁也不觉得累。
回到家, 张老夫人接了剩下的银子,看着一板车的年货也是乐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