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绣娘,直接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地流,绣娘虽然没读过书,但她知道“临行密密缝”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柳二娘子亦是一脸动容。
这首蓝星几乎人人都会背的诗,并不存在于这个时空,诗的意境虽然不深,字里行间却流淌着不分年代,跨过时空的爱,每个人都懂。
张成的嘴唇翕动,颤抖着声音问道:“这首诗……是姑娘写的?”张成自问读过很多书,却从未读过这首诗,他觉得这样一首诗定然不会被埋没,所以就下意识地认为是吴蔚写的了。
吴蔚沉浸在对家的思念中,还没回答,就听张成追问道:“这首诗的名字是?”
“游子吟。”
“好好好,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就是这字儿……差强人意。”
“怎么?吴姑娘的字不好?”柳二娘子拧着眉头说道。
“嫂夫人,差强人意并不是不好的意思,而是勉强能让人满意的意思,就是说……这位姑娘的字,写对联绰绰有余了。”张成摇头晃脑地解释道。
送走了张成,张水生红光满面,看吴蔚的眼神里,欣赏中多了一丝惊艳。
“妹子啊,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妹子……哎,我在这儿和你赔罪了。”张水生郑重说道。
“二姐夫不必如此,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很欣赏二姐夫的谨慎。”
张水生哈哈大笑,说道:“妹子若是不嫌弃,你和三娘就在我家住几天,我到东屋去住,你们姐仨睡这屋,明日一早我就到市集去,买红纸和笔墨回来,这卖对联的买卖,我看行!”
吴蔚转头看向绣娘,后者会意,点了点头,吴蔚才答应道:“好,那就叨扰了。”
杀鸡吃肉
“二姐夫。”吴蔚叫道。
“哎, 你说。”
“适才那位是你的朋友?”
“算是吧,他叫张成,我和他自小一起长大的。只不过后来他被家人送到镇上的书院去读书了, 中间多年未见, 听说他先是参加了三次科考都没中,他爹他娘跟着生了一股火, 再加上听了一些闲言碎语相继去世了, 他在家丁忧了三年,又去应试,结果又没中……”说到这儿, 张水生也面露唏嘘, 继续说道:“如此一蹉跎就过了而立之年, 他好像也没什么心气儿了,就回到村里来, 靠着祖上留下的家业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