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住在附近,刚才路过你家,看到院子里的杂草都不见了,就进来看看……打个招呼,没有恶意。”
吴蔚舔了舔嘴唇,挪到绣娘面前,正打算开口要点吃的,后者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你别过来!男女授受不亲!”
吴蔚愣了愣,绽放出无声笑容,坦然道:“我是女子。”
这次换绣娘愣住了,奈何此时太黑,她无法仔细打量对方,不过听这个声音……虽不似女子那般轻柔,倒也没有男子那样粗哑深沉。
几个呼吸后,绣娘感觉那人轻轻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好温暖的手,好细腻的指尖,让绣娘忘记了躲闪。
吴蔚抓着绣娘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信了吧?我这身衣服……嗯,就是图方便的。”
意识到触碰了何处后,绣娘像被蜜蜂蜇过一样甩开了手,脸颊急速升温,不知所措。
“你能不能把那个……棍子放下?打人好疼的。”
……
奇怪女子
“你这屋真冷啊,阴冷阴冷的……”吴蔚搓了搓手臂,说道。
“嗯,这是我们家的老屋,空了许多年了。”
“看出来了,你有火种没?”
“有的,你等等。”绣娘摸黑进了屋,从窗台上摸到一根火折子,递给吴蔚:“喏。”
吴蔚从怀中摸出半截白蜡烛,就这火折子点燃,橙色的烛光瞬间弥漫整个堂屋,吴蔚将火折子还给绣娘,举着半截蜡烛打量道:“你这屋真够破的,冬天会冻死人的。”
绣娘却直勾勾地看着吴蔚手中的那半截白蜡烛,心里有些发毛。
“死亡”在任何时代都是一个严肃的词语,在绣娘所在的时空更是如此,对于“白事”有着近乎于严苛的标准和规矩,比如吴蔚手中的那半截白蜡烛,就是专门给死者用的,停灵那三日,棺材旁边一盏灯,活人是绝对不会用白蜡烛的。
要不是刚才感受到了吴蔚的体温,绣娘此时怕是已经落荒而逃了。
吴蔚浑然不觉,问绣娘:“就你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