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身上恶心的呕吐物,举着手,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她想马上脱掉礼服扔得远远的,可她没有替换衣服。
她强忍着恶心先给助理打过去了电话,让她赶紧送套衣服过来,这才走到水池前,目测了一下距离,转身又到了保洁专用水池前。
这家酒店的水池不是在门口,是在整排客用洗手台的最里侧。
她拧开水龙头,俯身直接贴到水流下,让水直接衝刷衣服上的呕吐物,她实在做不到下手去碰。
正弯腰衝着,门哐啷一声推开,一道人影踉跄着进来,边走边发出“呕呕”的不规律声。
她蹙眉望去,还真是冤家路窄,来人是边鹿。
边鹿像是没看见她似地,趴到洗手台就开始吐,边吐边开着水龙头衝,异味并没有散开,可还是很恶心。
边鹿吐完醉醺醺漱了漱口,又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哗啦哗啦衝脸,衝了好半天才体力不支滑坐到了地上,背靠着洗手台。
她见边鹿靠着不动了,也懒得再理会,继续衝衣服上的呕吐物。
胸前、小腹、裙摆,全都衝得湿透滴水,完全看不出呕吐痕迹了,她才停下,冻得打了个哆嗦。
春末夏初,照理说气温已经很高了,可这么湿漉漉的,又是晚上,还是有些吃不消。
她强忍着生理心理各种不适,烦躁地等着助理送衣服过来。
为了避免其他人再进来,她还专门过去反锁了洗手间的门。
这一身湿漉可不好被人看到,隔着镜子她都能看出被湿透的衣服勾勒的过于明显的身形。
穿这种礼服又不能穿内衣,湿了就沉甸甸的,抹胸一直往下掉。
她嫌恶心,不想用手去提,只能蹲下来,又能保暖一点,还能夹着不掉。
她不蹲还好,她这一蹲,醉醺醺的边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转头看向了她。
“哈?你、你也在啊?”
哈什么哈?像个傻子。
她白了边鹿一眼,并不搭理边鹿。
边鹿却突然身子一歪,朝她伸来了手,她心头一跳,那手在地上按来按去,得多脏!她怕边鹿碰到自己,下意识赶紧站起身躲开。
却不料,起得太急,高跟鞋踩了裙摆,本来就沉甸甸直往下坠的抹胸直接扯到了腰际!
就那一瞬间,她清楚看到了边鹿熏红的眼睛蓦地亮了,直勾勾盯在她身上。
神、神经病吗?!
她可是oga,有什么好看的?!
她赶紧慌手慌脚挪开高跟鞋,也顾不得脏不脏,赶紧提着裙子往上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