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能为苏意做些什么?
如果能回上辈子,她一定不计代价地把一切内幕打探清楚,这样就可以让苏意提前预防。
可现在她也不知内情,甚至连事情发生的具体时间都不知道。
她能帮到苏意的,仅仅是提醒而已。
而这个提醒,只要说出口,就如悬了一把剑在苏意头顶,苏意再也不能睡得安稳。
迟越的配型很顺利,当场就做了信息素辅助治疗,这就是第一天了。
很快又是第二天、第三天,小长假结束那天,正好五天。
还差十天。
再十天,杨含沛就可以服用特效药了。
特效药需要服用六天。
十六天后,苏意的微博就可以公布特效药成功的消息,她把特效药专利免费赠送给苏意,欠苏意的债就抵偿清了。
然后,母亲那边……
她会拜托苏意赠送母亲两年份的特效药,最多两年,母亲一定治愈,不需要信息素。
安排好这些,她应该就没什么牵挂了。
对了,她怎么把张院长给忘了。上辈子她把自己所有的实验记录都跟张院长共享了,这辈子就整理一下,把一些有价值的都给张院长,他那么热爱科研,一定会很高兴。
可是她走了,苏意又该怎么办?
除了提醒,还有什么能为苏意做的?好像真的没有了。
苏意,我该怎么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帮到你?
我已经在这个世界待得太久了,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杨含沛的治疗,边鹿全程参与,每天的信息素辅助治疗,全是边鹿做的。
小长假结束了,一切回归正轨,边鹿白天去学校上课,下午下完课和苏意一起,接上迟越一起去医院,现场提取信息素,现场做完辅助治疗。
迟越通常不会再回学校上晚自习,她捐献信息素的事情校方知道,也表示了支持,允许她半个月不上晚自习。
迟越的家人支持女儿的做法,倒是杨含沛怕耽误她学习,再三说明可以让家人去学校取信息素,不用迟越来回跑。
迟越却调皮道:“难得正大光明的旷课,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杨含沛没办法,只能在迟越赖在医院不走的时候,帮她辅导功课。
苏意啧舌道:“这个迟越,真是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边鹿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转头看向副驾驶的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