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鹿拔掉输液管上的针头,拎着管子翻身下了床,跛着脚走到了苏意床前。
苏意本能警惕地看着她。
“你干什么?”
边鹿把输液管递到她面前,微微一笑,春风化雨。
“你想……绑我吗?”
苏意整个人都僵硬了,石化了,甚至马上就要碎成渣渣随风而去了。
——这、这几个意思?
——这个梗就过不去了是吧?!!
——边鹿!你好歹毒的心,我就脑抽了那么一次,你就能一次又一次拿来嘲我?!
苏意皮笑肉不笑接过那根输液管。
“谢谢你不辞辛苦给我添堵,这跟输液管我就笑纳了,我发现它还有个相当不错的用途。”
“什么用途?”
苏意衝她勾勾手指:“你低头。”
边鹿低头。
“再低点儿。”
边鹿又低了低。
苏意笑得意味深长,先抬起一隻手撩了撩边鹿耳旁的碎发转移边鹿的注意力。
“你看你这头髮都乱了,也不说绑一下。”
“我现在就绑。”
“不急……”
苏意不露声色地抬起拿着输液管的手,悄悄伸向边鹿的脑后,想勒住边鹿,吓唬边鹿一句“跟你同归于尽就是它最好的用途”。
可还没等她把输液管递上去,病房门突然推开。
邹医生拿着一片止疼片迈步进来。
临近正午,窗外秋高气爽,窗内边鹿俯身靠向苏意,苏意抬手搂向边鹿,两人你侬我侬,一个耳根泛红,一个脸颊泛红,好一幅……秋日艳情图。
邹医生:“……”
边鹿:“……”
苏意:“……”
苏意:“不是,不是你想到那样!”
边鹿眨了下眼起来,明明已经明白了什么情况,却软绵绵笑得一脸的人畜无害:“什么样?“
苏意羞恼道:“我没说你!”
边鹿:“哦。”
邹医生走过来,倒了杯水,看着撑身坐起来的苏意,把水递了过去。
邹医生道:“没关系,我不是那么不开放的人,oo恋我没有偏见。”
苏意一手拿着输液管,一手端着水,刚喝了口,一句话呛得她不住咳嗽。
苏意压低了嗓音,气音力竭:“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