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被强迫分开,李湘琴专门找了傅一帆,以顾星河的未来为筹码,终于还是说服了傅一帆。
傅一帆放弃了顾星河。
这是一个相当艰难的抉择,为了让傅一帆彻底死心,赵翠兰甚至给傅一帆办了一年的休学,杜绝她们见面。
那一年傅一帆再没见过顾星河,自然也没再见过周迟,等到一年后她再重返学校,这才赫然发现,周迟居然还沉浸在幻想中,并且比以往更加严重。
周迟居然自动将她这一年的休学归结为,为了孩子休学的。
傅一帆不知道该怎么让周迟清醒过来,顾星河时隔一年依然不肯放弃,傅一帆每天焦头烂额,又被赵翠兰盯着,又要故意硬下心肠对顾星河冷脸,还要时不时的面对赵翠兰对自己的同班同学夹枪带棒,同学们都不愿意再跟她交往,她被变相的孤立了。
傅一帆心力交瘁十分痛苦,她把帮助周迟清醒当成了自己唯一的精神寄托。
傅一帆用尽了各种办法,甚至带着周迟去了孤儿院,让周迟看了孤儿院的合影,还将小时候的傅周顾指给周迟看。
可在周迟的描述中,那照片中的傅周顾却是个小男孩,是个和傅周顾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傅周顾又专门找了杨华莹去谈这件事,希望杨华莹帮忙一起唤醒周迟。
杨华莹自然也是不愿意见到女儿沉浸在幻想中的,尤其是担心自己的女儿总对着空气说话,早晚会被别人当做神经病。
杨华莹托了些关系,找来了傅周顾的死亡证明,又把孤儿院所有能搜集的照片和证据都找了来,包括小学和初中的毕业证、毕业照,中招的统考信息,还有……傅周顾的坟墓。
傅周顾是有坟墓的,还立了碑,医院赔偿的钱刚好够做这些。
然而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那些在她们眼中的铁证,在周迟的眼中却都是另外的样子。
周迟说那些毕业证上的名字根本就不是傅周顾,毕业证上的照片是男的,说那坟墓也不是傅周顾的坟墓,也是个男的。
周迟还茫然的问她们:“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总带着我看他的东西?”
在傅周顾的墓碑前,一直努力装作坚强的杨阿姨痛哭失声。
杨阿姨哭着说:“她不想醒,那就别逼她了,一年她醒不了,也许两年三年,5年8年,她总会醒的,别逼她了。”
傅一帆休学了一年,比周迟她们晚毕业一年,还没毕业,赵翠兰就催着她回家相亲,傅一帆很烦,可是又没办法违背妈妈的命令,只能想了个法子,考本校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