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周顾赶紧牵过周迟的手,一迭连声道:“我难受,特别难受,怎么可能不难受?又怎么可能不影响生活?但凡有办法,我也想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我也不想正上着课,突然觉得不对就赶紧跑去厕所,然后一个人在那个臭气熏天的地方忍受着比易感期还痛苦的折磨。”
傅周顾一边偷偷观察着周迟的表情,一边带着鼻音添油加醋道:“每到那种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快死了,我就想着要是你能在我身边该有多好,哪怕不给我你的信息素,只是让我抱抱你,我都觉得我会好过很多。”
傅周顾悄悄的伸过手去,试探着把周迟往怀里搂,驾驶位和副驾驶之间还隔着手刹和扶手台,可这并不妨碍傅周顾搂住周迟。
软玉温香一进怀里,傅周顾就克制不住的后颈发胀,她实在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周迟的额头,只是这样就觉得心里面全都满了,后颈再怎么难受都能忍了。
傅周顾越说越剖心置腹:“其实每次发作的时候,我都特别想给你打电话,可我都忍住了,我其实有的是办法,要到你的手机号,我之所以一直不敢要,就是怕我忍不住打给你。”
周迟靠在傅周顾怀里,听着傅周顾的一字一句,想象着傅周顾忍受折磨的画面。
肮脏的洗手间,就算打扫的再怎么干净也会有异味,傅周顾就那么一个人蜷缩在马桶上,甚至是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痛苦的念叨着她的名字,却得不到丝毫的安抚。
或许傅周顾会疼出满头的冷汗,也或许会难受得流下眼泪,可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傅周顾痛苦的时候,她可能正给员工开会,也可能正陪着客户吃饭,她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那些其实并不重要的人,唯独抛下了自己最在意的那一个。
傅周顾感觉到周迟的呼吸重了,微微歪了歪头,便看到了怀里的周迟流下了眼泪。
时隔十八年,这可是周迟第1次主动在她面前流下眼泪。
傅周顾的嗓子突然就沙哑了,忍不住哽咽地问道:“你心疼我了吗?还说那么绝情的话,其实你也不好受吧?”
傅周顾紧了紧胳膊,没有去捧周迟的脸,没有帮周迟擦眼泪,甚至都没有揭穿周迟哭了这件事,她就是想让周迟在自己怀里放肆的哭一场,想让周迟好好发泄一下这憋了十几年的情绪。
她低头亲了亲周迟的头顶,细软的发丝微凉,车里的空气也越来越冷,车外大风呼啸,已经有雪花打着旋儿扫在车窗。
可是所有的寒冷都压不住傅周顾火热的心,穿回来的这两年多,她终于有了周迟就在自己怀里的真实感。之前不管再怎么搂着周迟,不管亲吻的有多激烈,她都觉得周迟离自己很远,她再怎么拚命都没有办法拉近。
可是现在,她终于把周迟拉近了,亲吻的也不再只是周迟的发丝,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血有肉心里也有她的人。
傅周顾强忍着心酸道:“你别难受,其实我很坏的,我拚了命的实验,就是想把实验成果捧到你面前,然后跟你合作,然后每天见到你,让你无法拒绝。”
傅周顾道:“而且我每次发作的时候,想的也都是你,有时候还会气你不理我,就在幻想中惩罚你,对你做了很多很过分的事。如果让你知道我都做了什么,你估计会打死我,而且永远都不会再理我。”
傅周顾道:“所以你别难过,我这么坏,以前还欺负你对你不好,现在受的罪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是我活该。我可是欠了你18年,这才还了两年,还早着呢,等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