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周顾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这是?意识还不清吗?没看见她吗?还是实在太讨厌她,不想再见到她,所以直接无视她了?
周迟进了洗手间关了门,走到洗手池边挤洗面奶洗脸,洗完又刷牙,收拾完出来,看到傅周顾还在地铺坐着,时隔十八年更显得风流的桃花眼眨了下,又退回到了洗手间,又把门给关了。
周迟握着门把手,平静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波澜,她缓缓松开了门把手,背靠着门,仰头看着洗手间的防雾灯,修长的脖颈天鹅颈般,黑发散落在肩头,她就像是日常随意的发个呆,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眼角余光瞟到了洗漱镜,周迟缓缓转头看去,刚才刷牙洗脸的时候还没注意,这会儿再看那镜中的自己,身上穿的俨然已不是她昨晚穿的那条睡裙。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不是梦吗?
她以为那是梦,所以才……
叩叩叩。
身后传来了敲门声,傅周顾隔着门问道:“你还好吧?”
熟悉的声音像是隔着时空传进周迟的耳朵,周迟看似平静的表情露出了一丝裂痕,长睫抖颤了下,揪着睡衣的手越攥越紧。
傅周顾又敲了敲门道:“我开门了?我开了?”
傅周顾在外面拧了拧门把手,周迟的背还抵在门板上,傅周顾推了几下都没能推开门。
被临时标记过的腺体散发着淡淡的属于傅周顾的味道,这原本该是让周迟不清醒的味道,却偏偏让她的头脑泡进了薄荷池,凉到了神经末梢。
周迟攥着睡裙的手缓缓松开,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傅周顾第3次准备猛的往里用力推门时,周迟打开了门。
傅周顾推了个空,视线正对上周迟波澜不惊的桃花眼。
傅周顾赶紧松开了门把手,笑得讨好又谄媚:“内个……我怕你在里面出事,所以才……”
周迟神情平淡,看见她就好像看见一个普通的路人一样:“在自己家的洗手间能出什么事?”
傅周顾神色黯淡了下,又道:“昨晚我是迫不得已才给你做了个临时标记,绝对不是故意占你便宜,我……”
周迟冷漠地打断她道:“我知道,谢谢。”
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