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周顾压下心底的烦躁,公共场合又不能吼,只能带着气道:“我就想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去找顾星河?你不知道自己马上就是易感期吗?我不想恶意揣测你周早,可是你做的那些事让我不得不去揣测,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周早拚命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确知道我快易感期了,所以去之前我专门吃了抑製剂,我还吃了两片,我就是怕出意外。”
傅周顾冷笑:“那为什么还会泄露信息素?”
周早僵了下,脸色瞬间煞白,指甲抠着话筒,抠得指关节都泛了白,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佟乐佳她……她换了我的药,她想让我失控标、标记她。”
随即周早立刻睁大了眼睛,有些神经病地猛拍了一下玻璃道:“我忍了她整整一年!我一直都没有标记她!我一直在忍着!我知道我无能懦弱,我知道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我真的努力忍了!我真的努力了!”
周早又拍了一下玻璃,狱警出声警告,周早就像是没听到似的,直勾勾盯着傅周顾,眼眶红的就像刚在磨刀石上磨过,仿佛就要崩出血来!
周早嘴张得有些夸张的大,一字一句道:“我真的努力了!傅周顾,我努力了!就连在宿舍,傅一帆那么香的信息素!我都忍住了!我忍了一年,天天被佟乐佳的信息素折磨,折磨的我都快疯了!但是我忍住了!真的!真的!”
周早激动地站了起来,一旁狱警过来按住她,这次不是警告,是直接要把周早扭送回去。
傅周顾震惊地望着周早,衝着电话那头喊道:“你冷静点,冷静一点!我还没问完你呢,你冷静一点!”
或许是周早太渴望曾经的友谊,也或者是周早太渴望得到原谅,傅周顾的几句话,成功的让周早冷静了下,周早慌忙转身直接给狱警跪了下来,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大约是恳求的话。
狱警的手还拽着周早的胳膊,赶紧把周早拽了起来,本来是铁了心要将周早扭送回去的,可看着周早那梨花带雨哀求的样子,最终还是心软了,又警告了周早两句,让周早抓紧时间。
周早再度坐了下来,连膝盖上的土都没有打一打,抓着一直没有丢开的话筒,泪流满面地对傅周顾道:“那晚我去找顾星河,是想临走之前跟她告白,我想告诉她我喜欢她。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我只是想让她知道而已,我想跟过去所有不堪的我做一个告别,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周早道:“我求了我妈很久,我妈才同意送我出国,我实在被佟乐佳折磨够了,我隻想摆脱她。她就像是附骨之蛆,是阴沟里的老鼠,我怎么甩都甩不脱,她无处不在,除非出国,否则我永远都要活在她的阴影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