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河示意走得离楼洞远一点,站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踢了一脚旁边的花坛,这才看向傅周顾。
顾星河道:“你们想问什么,我知道,那天晚上傅一帆确实见过周早,但是这不怪傅一帆,傅一帆哪儿都没有去,她就在宿舍等我。当时我们班长找我核对小组名单,我就出去了一会儿,我没想到周早会来找我,我也不知道她从哪知道的我的宿舍号,我从来没给她说过。”
傅周顾心中大恸,顾星河这些话听起来不过是简单的几句,却句句直扎她的心窝!
她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周早会混进宿舍,她还千叮咛万嘱咐,叮嘱傅一帆不要离开宿舍,结果反而害了傅一帆!
如果平安夜傅一帆和顾星河出去玩,不管是看电影也好,做什么都好,周早都会扑个空,都不会造成眼前这种局面。
是她害了傅一帆!
傅周顾正自责着,手突然被周迟握住,周迟望着她,刚才还在同她怄气,还决绝地要同她断绝关系,这会儿却眸光温柔地安抚她。
周迟道:“不是你的错,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顾星河也停了下,说道:“这事谁都不怪,就怪周早,她自己易感期快到了,还敢乱跑。”
顾星河说得很平静,那是早已恨过、怨过、恼怒过,如今已经麻木地提不起任何情绪的语气。
顾星河说她回去的时候,周早正从宿舍里跑出来,衣衫凌乱,神色慌张,满身都是alpha的信息素味,还夹杂着傅一帆的信息素。
顾星河当时就觉得不对,但是那会儿已经顾不上周早,她赶紧推门先回了宿舍,就看到傅一帆躺在地上,睡裤丢在一边,场面非常凌乱,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时屋里都是信息素的味道,有alpha的,也有oga的,天冷,窗户冻住了,几天都没有开过,那味道就圈在里面,出也出不去,格外的浓郁。
走廊上都是没有分化的同学,顾星河不敢让味道跑出去,虽然她们闻不到,可是却有可能会诱导她们。而且傅一帆还那样狼狈地在地上躺着,无论如何不能让别人看到。
顾星河本能地先关上了门,然后赶紧衝到了傅一帆跟前,傅一帆被诱导出了发热期,正是难受的时候。
顾星河还没有分化,住的也是未分化宿舍,别说顾星河,就是整个宿舍楼也找不出一片抑製剂来。
说到这里,顾星河突然停住了,脸上露出懊恼与自责,她看了一眼周迟与傅周顾,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