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周顾道:“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真有急事儿, 我先走了, 有什么咱们明天再说。”
说着傅周顾就想扒掉周迟的手。
周迟死死拽着傅周顾, 眼圈肉眼可见的晕红,一字一句的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分化的吗?”
傅周顾道:“什么时候?”
周迟道:“就我喝醉的那天晚上。”
傅周顾这会儿脑子很乱,勉强在一段乱麻中回想那天晚上的事。
那晚的周迟确实奇怪, 明明全身滚烫, 额头却不烫,还搂着她一晚上都不安生, 而且如果只是普通醉酒的话, 不该睡了那么久还腿软的走不动路。
尤其是周迟的情绪, 那天晚上真的很不稳定,动不动就哭鼻子,还耍赖跺脚, 现在回想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 而她当时居然完全没有往分化这方面想?!
傅周顾顿时懊恼万分, 她怎么能这么粗心, 就这还大言不惭的要留下来陪周迟?却没想到周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分化了,她却一点儿都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更蠢的人吗?!
傅周顾真的快要疯了,她现在是又着急又懊恼, 既想飞快地奔回宿舍去找傅一帆,又不忍心丢下泪汪汪的周迟。
周迟才分化没多久, 脆弱期的影响明显还在,自己要是就这么走了,周迟怎么办?
傅周顾不敢想象周迟一个人窝在被窝偷偷哭泣的样子,这一年多来她已经习惯了围着周迟打转,让周迟受委屈的事儿,她是一点儿都忍不了。
脆弱期和发热期是很像的,周迟不止一次见过傅一帆的发热期,就算吃了抑製剂也会很脆弱,还特别依赖顾星河,虽然顾星河不是alpha,却是傅一帆最信任的人。
周迟这么依赖自己,肯定也是把自己当了最信任的人,自己怎么能一走了之?
等等!
周迟揉了一把狗啃的头髮,她的脑袋快炸了,太阳穴突突的,刚才周迟好像说了一句不得了的话,周迟说……始乱终弃?!
傅周顾瞳孔震荡,她看着一言不发看着自己的周迟,周迟那红着眼圈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傅周顾突然无比的心虚。
傅周顾强装镇定道:“那晚……我记得我……睡得挺死。”
周迟含泪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傅周顾结结巴巴道:“我、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就是陈述一下,我那天晚上睡得挺死的,好像……也没干什么吧?”
周迟笑了下,眼泪在眼眶荡了又荡,看得傅周顾的心都悬了起来,就怕那泪珠突然掉出来,她遭不住这个,真的,她遭不住,只要别哭,其他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