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周顾是打着哈欠下的床,眼都没怎么睁,穿好了拖鞋才注意到,周迟还在自己的位置坐着,并没有走。
两个人都还冷战着,傅周顾就没搭理周迟,隻当没看见,拿了自己的脸盆,牙刷,毛巾,水壶,去水房洗漱。
洗漱完回来,周迟还在那坐着,傅周顾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周迟撑着额头,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不会是又低血糖吧?
低血糖的人就得好好吃饭,周迟整天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也没人看着她,也不知道她整天吃的什么,好好的才十几岁,怎么就低血糖了?别人的十几岁可都是青春热血用不完的劲儿。
傅周顾换了鞋,拿上奥数题,转身就往外走。
周迟低血糖关她什么事?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贴一次两次就算了,哪还有三次五次的?
更何况严格说起来,周迟跟她还有仇呢,周迟可是害了傅一帆18年。
傅周顾心里想的绝情冷酷,可走到宿舍门口,硬是拉不开那小小的一扇门。
妈的!
一语双关。
傅周顾眼角余光又瞥了眼身后的便宜妈,转回身把奥数题重新放到桌子上,拿起当初给傅一帆买礼物时顺道捎的棒棒糖,低头撕开一个,转身走到周迟跟前,捏起周迟的下巴抬了起来。
周迟诧异地看着她,那风流的一看就不正经的桃花眼微微睁大,越是好看越让傅周顾烦躁。
傅周顾改捏住周迟的两腮,把那橘子口味的棒棒糖塞进了周迟嘴里。
棒棒糖磕了一下周迟的牙齿,咔哒的清脆响声后,周迟居然张开了嘴,任由那棒棒糖压住了她的舌头。
周迟的配合,让傅周顾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傅周顾看着周迟仰起的脸,因为低血糖脸色真的是不太好,但是不好只是不健康的不好,并不是不好看的不好,反而因为这一点病态,让周迟看上去格外的楚楚可怜。
傅周顾有点心软了,想着总不能真的就一直这么冷战下去吧?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吧。
傅周顾道:“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