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翠兰有点不高兴:“我为了让我女儿少遭点罪,怎么了?我不在乎花这点钱,你这什么意思呀?”
顾星河第3次又说了一遍:“你怎么能给她打镇定剂?”
赵翠兰这次是真的不高兴了:“你这孩子什么意思呀?你跟帆帆关系这么好,还经常去我们家玩儿,阿姨对你不赖吧?哪次去没给你做好吃的?我还没问你怎么不给我们帆帆打镇定剂,白白让我们帆帆受了这么大的罪,你还质问起我了?”
顾星河看着赵翠兰,她知道这会儿说什么都没用了,说后遗症?说腺体性头痛?说焦虑?都晚了,全部都晚了。
顾星河突然有点站不住,她看着病床上昏睡的傅一帆,心臟痛得几乎无法呼吸,这种感觉就像她发现自己喜欢上傅一帆那天一样。
傅一帆怎么看都是个oga,现在分化了也确实如此。而她也做过各种测试推测自己的属性,虽然都不算科学,可每次测试出来的结果都是oga。
两个oga怎么能在一起?
她不该喜欢傅一帆,傅一帆也隻把她当闺蜜。可只要待在傅一帆身边,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欢,她怕自己越陷越深,怕自己哪天不小心露馅儿,怕傅一帆看她的眼神写着恶心,她怕的太多了,只能想办法自救。
她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跟傅一帆吵起来的,只知道那个时候满心都是要离傅一帆远一点,她宁愿和傅一帆一年只见几次面,平时隻用电话联络,也不愿意被傅一帆发现自己龌龊的心思。
她想着如果离傅一帆远一点,慢慢的应该就不会那么喜欢了。喜欢这种东西真的太脆弱了,很多人都是上了大学感情淡了,慢慢就不喜欢了,她觉得她也会是这样的。她觉得她对傅一帆的喜欢也不会持续太久的,只要她下了狠心,离傅一帆远一点,再远一点。
顾星河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她恍恍惚惚出了病房,恍恍惚惚到了护士站,她把防护服脱下来还给护士,护士看这上面的牙印道:“这个家属得赔偿,直接给你们记到住院费里了。”
顾星河什么也没有说,恍恍惚惚又从换衣房出来,坐在医院的走廊,慢慢慢慢低下头,突然承受不住的捂住了脸。
傅周顾醒过来就没见到周早,只看到周迟在病床上躺着,已经睡了过去。
傅周顾也没多想,昨晚大家都没睡好,周迟会睡着也很正常,她就蹑手蹑脚起身,想去看看傅一帆。
刚出了病房她就看到了顾星河捂着脸坐在椅子上,想起顾星河照顾了傅一帆一晚上又一上午,这会儿估计已经累坏了,傅周顾就过去,想让顾星河去她的病房躺一躺。
傅周顾走到顾星河身边站定,刚要开口说话,就见顾星河的指缝里,滴滴答答,漏下几滴眼泪。
傅周顾吓了一跳,抬手按在了顾星河肩膀:“你怎么了?在这哭什么呢?你别吓我,是不是傅一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