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有一项活动是抬轿子,就是孩子的双亲互相抓住手腕,结成一个手座,让孩子坐在上面,抬着孩子比赛。
别人都去比赛了,只有她人数不够,最后是老师过来凑数,本来也没什么,可当时的她还太小,太敏感,听到同班的小朋友说她只有一个妈妈,当时就哭闹着不肯比赛。
那时候她才三岁多,照理说也不太记事的,可她却清楚的记得傅一帆难过的表情,还有自己委屈的心情。
她当时真的特别特别特别想要a妈,她不在乎a妈好不好,她就是想要。
可是她不能喊周迟妈,不能,不可以,她都没喊过姥姥姥爷。
药效已经充分发作,傅周顾越来越不清醒,她搂着周迟的腰,整个重量都靠在了周迟身上,眼睛闭着,嘴里喃喃自语:“妈……不,周迟……想要……你……”
陪我去幼儿园……给我抬轿子……
周迟的后脑杓磕了窗台,这会儿也是头晕目眩还恶心,她推了几次都没推开始作俑者,她想不通傅周顾哪来的脸往她怀里钻?刚才推她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手下留情!
烦人,别靠着我!
周迟揉了揉胀痛的后脑杓,感觉半个后脑杓都肿了,正难受着,措不及防听到了周迟这么一句话。
什么?傅周顾在说什么?想要什么?想要……她?!
周迟的脸腾得就红了,也说不清楚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本来就眩晕的头更晕了。
尤其护士还在这里,周迟简直无地自容,只能强装着没事人一样问护士:“虽然你说了她这会儿不会分化,可她……她是不是快分化了?”
其实周迟还有后半句: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但是这后半句周迟实在说不出口。
护士收拾完医疗垃圾,回头看到这情况,说道:“我刚才就说了,暂时她不会分化,现在她这样子是因为药效发挥作用了,她平时应该很少吃药,所以才会这么快就发挥作用,这是个人体质的关系,你明白吗?你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