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就在门口等着呢,一把抓过她,“啊,你终于回来了。”赵绵绵就差软倒在苏然怀里了,太累了,她有些撑不住了,这谁组织的同学聚会,干嘛还要叫上老师?她躲的那样辛苦,怎么能撞上这样一个猝不及防?
苏然扶住她,又看了看半开着的门缝中有些坐立不安却明显蹙着眉的杜可,她都不知道这两个人,谁醉的更厉害一些,“你在这儿坐会儿,我进去看看杜老师。”
苏然安顿好赵绵绵,推开包间的门,杜可已收拾妥当,起身,脸色有些疲倦,“杜老师,你还好吗?今儿喝太多了,她们敬你太多酒了。”苏然一边拉过杜可的包,一边挽着杜可。
杜可摇了摇手,“没事儿,大家难得聚一下,这么多年,你们还记得我,我感谢还来不及。”
“是她们,她们,我和她们不一样,我一直把您放我心上呢。”两人一边说着,出门发现,赵绵绵已经不见了,苏然这个心里一紧,杜可心里也揪了一下,四下张望饭店里都没有人,想着刚才她说的话,心里瘆得慌,好在出了饭店,在门口看到了赵绵绵。
“你上哪儿呢?也不说一声?”苏然上来就一顿骂。
“我有点难受,里面闷,出来吹吹风。”
苏然叫的车,早已候在那儿了,“你能行吧?你送杜老师回去吧?你两一个方向。”
赵绵绵郑重地点了点头。
出租车后座上,杜可和赵绵绵并排坐着,赵绵绵双腿并拢,偏着头,车窗摇下来一半,夜风把欲望吹起来,又被窗玻璃挡了一半,赵绵绵隻觉度日如年,她不敢看杜可,隻这方寸间的封闭之地,杜可的气息近在咫尺,就足可让她窒息。
杜可很难喝到今天这样多的酒,她自律,克制,就算之前离婚以后晚上有些睡不着,她也是为了喝酒助眠,很少喝醉,隻今日尽兴贪了几杯,刚一直有人,人来人往,还强撑着,此时,车厢里安静极了,司机是一个没什么话的人,没有用对讲机全程和同行唠嗑,没有拧开电台听音乐或者不孕不育的广告,出奇的安静,赵绵绵也不理她,这个小孩,现在是要躲着她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