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觉得很羞涩,也很荒唐,在赵绵绵百般央求下,也就说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你住这儿。”赵绵绵再次强调。
杜可也没再多说什么,热了牛奶,煮了鸡蛋,“吃早餐吧,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那么晚,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险的。”现在杜可再想想昨晚要是赵绵绵那种状况,遇到了坏人,可真是太可怕了。杜可越想越可怕,轻皱着眉,“你以后要出去玩,也和朋友一起吧。”
赵绵绵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一切,是闹得哪一出,她现在坐在杜可家,坐在杜可的餐桌上,和杜可一起吃早餐,她还有什么思考能力?她只能点头如捣蒜,杜可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本来还想认认真真地解释下刚才在床上发生的事情,可要怎么解释呢?
吃完早餐,赵绵绵很是拘谨,杜可收拾碗,赵绵绵忙上前帮忙,手臂碰着手臂,赵绵绵忙知趣地弹开了,端着碗筷就进了厨房,清理干净,她该走了,她得走了,她擦擦手,站在客厅里,杜可不知道在一旁收拾着什么。
“那个,真的,十分对不起,那个,衣服,我……我改天买新的还……还你。”她结巴,混沌,狼狈地从杜可家里逃了出来,她不敢在这儿再呆片刻,甚至连电梯都不敢等,直接从楼梯间就下了楼,她莫名其妙地跑了起来,跑得很快,下了楼,根本就分不清哪儿是哪儿,连杜可小区的门在哪儿都不知道,她怎么能知道?她也是第一次来啊,太有病了自己,这下真完蛋,扯他妈犊子的完蛋了,她随意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酒店的名字,慌乱中给苏然打电话,人苏然在上班,惶恐,她无处可说,低头望了望自己身上杜可的衣服,心都要爆炸了,再想想自己伸进杜可衣服朦朦胧胧中要干的事儿,她啪的一下给了自己一耳光,给出租车师傅吓一大跳。
赵绵绵双手捂着脸,哀嚎都嚎不出来。
赵绵绵回了酒店,趴在床上,闷不做声,忽而又跳起来,想着把杜可的衣服给压坏了,她在酒店呆不住了,洗了澡换了自己的衣服,她其实很舍不得换掉杜可的衣服,怎么说呢,感觉把杜可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那是一种非常让人着迷又有些难为情的体验,但赵绵绵不愿自己显得太变态了,而且她感觉这衣服她穿过了,她可能不好再还给杜可了,她拿着杜可的衣服裤子去商场买了新的,拎在手里,还是觉得心浮气躁,狂躁不安。
杜可还是要好一些,进了学校,本着职业本能镇定地上了两堂课,向那个班的班主任道歉又道谢的,她只是上完课以后有片刻的恍惚,学校不用坐班,除了开会以及其他的一些活动,没课的时候不用坐班,可才下午四点左右,她也没有那么想要回家,她在办公室有些心神不宁,起身往校园里走了走,此时正是下午第三堂课的时间,校园长长的走廊很空旷,没有人,杜可散漫地走着,却瞥见不远处像是有人影,她走了两步,再看,确实是有两个人,应该是学生吧,这都还穿着校服呢?只是躲在柱子后面,这是在干嘛呢?杜可往前凑了凑,却已经看得清是两个长头髮的姑娘,在亲吻???杜可以为自己可真是眼花了,那两人估计也没想这上课时候躲在这么隐秘的柱子背后还能被发现,忙分开了。
杜可这,想装作没看见都没有办法了,她想着自己曾经遭受过的遭遇,不知如何言语,手揣在口袋里,紧紧地握着,却还是忍不住道,“这好歹是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