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来往,小时候还亲密些,有十来年都没见过了。”
沐芷没再吭声,只是换了衣服,她的表情不是很好,有些凝重和严肃。
“那个”
“下次带人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先通知我一声?我不想一进自己的家门,有张陌生人的脸,也不知道是我受了惊吓,还是别人受了惊吓。”
“对不起,我今天忙忘了。”夏念文脸色也有些不好,她觉得沐芷有些小题大做了,只是这事确实是自己应该先给她说一声的,只是沐芷的口气让人听起来不是那么舒服。
“堂姐”两人说话间,不知何时夏念白站在门前露出一个头来,两人惊了一下,沐芷的脸色更冷了,没说话,只是坐在梳妆镜前取着耳环,夏念文忙将她撵了出去,并将门关上了。
“知不知道进别人的门要敲门,这是最基本的礼貌!”沐芷沉下声音,忍着怒气地说道。
“你别生气,她没规矩,我替她道歉,别气了,是不是今天白天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夏念文关心地问到,最近沐芷的情绪似乎总有些不稳定的样子。
想着白天的事,沐芷隻觉得累,一回到家,突然多了一个陌生人,心下不禁置了气,“没什么事”口气缓和了下来。
☆、
却说白天的时候,因为昨晚凌潇潇的突然造访,一晚上没怎么睡实诚,这一天又有很多的事,快到年底了,学校都放了假,只是她们学校的学生还在补课,学校教务处的又总是变态,在补课期间的排课全是没有章法的乱排,她这一天没休息的上了一早上的课,上到嗓子都快哑了,今天是补课的最后一天,还有一周就除夕了,晚上一个教研组的人聚餐,本来一切都挺好的,工作上有时总是避免不了有这样那样的应酬,沐芷平时和同事间没有走得太近,一来她这人本来也不是什么能自来熟的人,二来同事之间再怎么好,一扯到利益关系,就什么都变了,虽说学校相对其他职场来说要单纯些,但总是难免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更何况有时同事之间总能听到关于她的一些闲话,自然而然,她也只有上课的时候才会稍微呆在学校。
一个教研组算来也有七八个人,七拚八凑地坐在一块吃火锅,席间,还没怎么开场,就已经有人开始敬酒了,沐芷也不好推迟,不知不觉间竟也喝了不少,不得不说,她们语文教研组总有几个单身男女老师,也许每个单位都一样,稍有些资历的老师闲在办公室没事就喜欢乱点鸳鸯谱,其中被说的最多的就是前年刚分到学校的聂可,聂可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不知道一个男人干嘛来做教书匠,沐芷自然也不会多打听什么,也许因为在一个办公室的关系,聂可坐她对面,最近办公室的八卦都在她和聂可身上,沐芷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和柳丁挥离婚这么私密的事她们是从什么地方知晓的,过程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全校都知道语文组的沐芷一夜之间恢復了单身,沐芷长得漂亮,又能干,教书之余还自己开了一家婚纱店,有房有车,现在像她这样能干的女孩子真的不多了,每每听到那些老教师这些夸夸其词的话,她也只是一笑置之,这些事,她没有对夏念文说过,一是年底夏念文的工作也忙,二这是她工作上的事,暂时也没有造成什么困扰,她也就没提,可哪知,那个聂可却像被开玩笑开着开着当了真,沐芷又不敢捅破,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但是每天她的办公桌上开始莫名其妙出现酸奶麵包这些早餐,甚至,总会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巧遇”到聂可,沐芷也总是能避则避,就这样周旋了一个多月。
今天大家都喝得有点多,聂可也是,倒收拾了平时的内敛,主动向沐芷这边敬酒,沐芷皱了皱眉,却还是端起了酒杯,可是她刚要喝,聂可却製止她,说“我有话要说。”一桌人听到后就开始起哄,沐芷有些烦,可是聂可却迟迟不说,隻一个劲地盯着沐芷,空气一下冷结起来,大家也像商量好似的突然不说话了,四周一下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聂可和她,沐芷脸微微泛红,本就喝了点酒,再加上这火锅店里空气又不好,她有些害怕聂可说出什么她不想听的话来,而且她可以肯定,聂可要说的是她不想听的,“别说了,喝酒吧。”沐芷低声朝聂可说道,说来这聂可还该算沐芷的师弟,比沐芷还小一岁,平时对她倒也还尊敬,只是今天似是喝了些酒壮了些胆,“不,师姐,你听我说完再喝好不好?这话我都憋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