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总有些护犊之心,这种情愫在席谨之身上体现的特别强烈,比如她可以任意地呵斥席慎之,却见不得她受一丁点苦,比如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折磨柏青筠,却舍不得任何人碰她一根毛发。
那天,席家三姐妹坐在花园的亭子下聊心事,席慎之半眯着眼,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席谨之刚想就夏念笙的问题和她谈谈的时候,助手神色有些慌张地在她耳边耳语,她脸色一沉,“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说罢,拿过车钥匙,外套就朝外走了去。
“席总”
“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回公司吧。”席谨之拉过车门,面色平静,隻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酸,她在车上呆呆坐了半个小时,与刚听到的消息时的慌乱判若两人,她从烟盒里缓缓抽出一隻烟,而后缓缓启动引擎,黑色路虎直往南山,柏宅,她将车停靠在一旁,保安自是认得她,见她风尘仆仆的摸样,拦在她身侧:“席小姐,请问您找哪位?”
席谨之没理睬她,径直朝大门走去。
“席小姐”
“柏青筠什么时候眼光竟是这么差,养了你们这堆不识时务的人。”席谨之怒斥到那人,只因心中有气,不由地发火。
保安一路拦,她却走得愈发地急,那厚重铜门重重推开,内里大厅,所有人齐刷刷地朝她投过来,她看不到,也不在意,隻目光找寻着那个人,只见她坐在沙发上,右腿腿腕上是刚系好的绷带,柏家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她却只看到她,又有些时日未见了,柏青筠侧首,似有些恍惚,那皎皎眉目间是强忍下的痛楚,她站在门边,柏家的下人在她们之间穿梭,像极了当初刚相识的样子,有人寒暄,有人擦肩而过,只是她的眼中,自始自终也只有她而已,她穿过人群,来到她的身侧,周遭所有的人都停下来,每个人,就连厨娘都认得席谨之,更是明白席柏两家的关系,只听到窗外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她缓缓蹲□子,一双温柔的手触到她受伤的脚踝,柏青筠一缩,正了正神色,“敏姐,给席总上茶,不知席总亲自上门有何要事?”她拿捏着分寸,既不熟稔得像曾经的情人,也不陌生得像不曾相识似的。
席谨之听闻,笑着起身,突然倾□子,隔着衣物在她耳旁低语:“你如果不想让你的家人看到我抱你,你就最好乖乖的别动。”她语音低沉,身子压了下来,那份独属于她身上的浓郁香味扑面而来,柏青筠双手抓着沙发的皮面,灯光将她的侧颜照得极美,也极冷。
却见席谨之笑得狡黠,竟亲昵地握住她的手。
柏青筠目不转睛,隻瞪住她,长久的不作声,所有人都看着她,她喉咙里堵住,像进了沙子,竟开不了口,良久良久,才开口道:“敏姐,帮我拿下衣服,我要和席总出去谈点事情。”
她侧过头,看着席谨之笑得更加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