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才可以摆脱她,什么时候才可以??他一生气,咬碎了沐芷桌上的饼干。
跳开着要跑出去玩的沐芷又折回来,严肃认真地望着他,“我还是不能理解和明白。”然后顺势把课桌上那盒饼干也拿走了。
就这样,从沐芷出生开始,柳丁挥在她的身边,这样在外人看来天造地设的一对,青梅竹马的一对,郎情妾意的一对,郎却没有情,妾也没有意,直到一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伤心落寞的柳丁挥,再一次,失恋了,而情场失意的沐芷,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着酒。
还在角落里的喝着酒还有柳丁挥。
醉眼模糊的柳丁挥善意地提醒着埋头喝酒的沐芷,“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在酒吧不安全。”
“关你什么事?”
“我只是好心而已,这个世界好心也没好报吗?”
“谁知道你是好心还是假意。”
她抬头,他尖叫。
“沐芷!!!”
“柳丁挥!!!”
“你不是在随州吗?”
“你不是在上海吗?”
“我来看花”
“我来看人”
南城有个地方一到8,9月份的时候,满片满片的熏衣草,漫山遍野的紫,入眼皆是,不过是分手而已,不过是遭遇男友劈腿而已,她去火车站看到南城这个名字,然后买了票就来了。
而柳丁挥从上海来到南城挽救那一段感情,只可惜有些感情不是坐一趟飞机,一个拥抱就可以挽救回来的。
于是就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了。
一杯接一杯。
“他是不是男人啊?那个贱男人在哪里?我帮你去劈了他。”
“你没人家高,没人家壮,你怎么劈。”
“我□了他。”
“……”
“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嗯,我除外。”
“你不算。”
“他说这么长的时间他厌倦了,他不爱我了。”
“分手的理由从古数到今都是一样的。”
“你的事你打算怎么向家里交代啊?”沐芷现在想起来都恨不能把自己劈死,自己当初怎么会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起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