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父亲丢下话,说她要是出了这个家门,就永远都别想再姓席。
行之追上去,将身上所有的现金都交给了慎之,也就是她后来付给夏念文那5000元。
那是席慎之人生最灰暗的时候,她从小就喜欢画画,喜欢将世间所有的美好悲苦都画在纸上,可是父亲总说她不学无术,说她和大姐一样不让人省心,只有像二姐那样从20岁开始就帮他处理嘉禾集团的事才算懂事吧,席公权专製又传统,完全就没有慈父的尊容,似乎从青春期开始,席慎之和父亲的关系一直都处于这种衝突的矛盾中,她更没有她大姐那样天才般的才华,甚至连自己都养不活自己,握着二姐临时给的5000块,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可悲又可笑,25岁生日的当天还离家出走,说出去都让人笑话,就在她踏出一江水的那一刻,席公权就封锁了她的所有经济来源,这是独裁者最为惯用的伎俩。
当天晚上席慎之在公园的长凳上坐了一夜,那一晚,新月如钩,城市的上空已经很难很难再看到满天星辰了,被工业污染的天空早已不纯洁,席公权狠烈到将她的车也收了。
也就是在第二天,她找到夏念文发出的租房信息,她想近期是别想回席家了,她也不想回去,第一次看到夏念文的时候,完全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房间整洁又干净,比起一江水上的豪华别墅,隻多了些,多了些人烟气息,她当即决定住下来,后来没想那个女孩居然还有个les堂姐,在她们常年混迹的圈子里,这样的人并不少见,只是那个叫夏念笙的女人总是针对她一般,虽然她不喜欢女人,也轮不到夏念笙那样诋毁她,于是她倾近念笙的身子,不过是轻触了她的面庞,她的脸就红了。
柏文初的婚礼,她知道柏家碍于情面,一定会请席家的人出席的,她隻想去见见二姐席行之,于是才会答应夏念文去参加那场婚礼,却没想到,在婚礼现场,她居然会被夏念笙那个女人强吻,她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从未有过的感觉,那么突兀,像被外族人侵犯一般让人不知所措,更可气的是当时二姐席行之还在洗手间啊,她有看到夏念笙那个女人强吻她啊,她不是les来着,她也不会玩的那么大,闲着无聊去和女人玩接吻,可是二姐根本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独自出去了,她又怎会不气急,一巴掌甩在夏念笙脸上。
于是,一个脸红脖子粗。
一个怒从胆边生。
只是夏念文听到这一切,还真是觉得有些恍若隔世,这一天,过得真叫一个世事无常啊,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