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事落实的很快,夏念文缺钱的窘况也很快得到了缓解,她帮夏念笙还掉了当期所有的信用卡,并趁夏念笙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将她的所有信用卡都收了起来,心情不好又失恋的人,夏念笙是心情不好就乱花钱的典型。
夏慎之就这样住了下来,刚开始的那周都相安无事,念笙堂姐自周六那天和夏慎之正面衝突后就再没出现过,念文想着她应该是工作又开始忙了吧,很长很长的时间她早晨起床上班,夏慎之房间的门紧闭,黄昏的时候,她穿过地铁回家,夏慎之的卧室依然紧闭,她有些狐疑,可是那个女人似乎总是很神秘的样子,她也没敢再多问。
只是夏慎之有时似乎很晚才会回来,回来之后又很快关上卧室的房门,从她正式搬进来之后,夏念文就再没去过她曾经的主卧里一窥究竟,只是有时会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还有夏慎之吩咐她下厨做饭时那一身脏衣服上的画料,她终于明白,原来夏慎之是个艺术家。
“夏慎之,原来你是画画的。”她接下来没说,搞艺术的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偏执狂。
“算不上,喜欢而已。”
一个星期之后,夏慎之不再出门,隻每天都在房间里,那天,念文刚从公司回来,惊奇地发现夏慎之居然在家。
“你今天没出去写生呢?”她一身湿漉漉地在玄关处换鞋,却看了看外面的天,她回来的时候,本就是黑云压沉沉欲摧,待刚出地铁口,还是没来得及,夏季的雨铺天盖地地席卷开来,她撑开伞,狂风将紫色碎花的伞吹得东倒西歪,她淋湿了半边身子,回到家的时候,竟意外发现夏慎之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电视屏幕是本城的社会新闻,本来宁静的家门围满了记者,有电视台的搭好了钢架,摄影机的闪灯此起彼伏地亮起,夏念文没看清电视里正在播的是什么,就见夏慎之把台换掉了。
“外面下雨了吗?”夏慎之凝神望着已经湿透半边身子的夏念文寻常地问了句。
夏念文看了看窗外,那样仓皇的雨打窗台的声音,她竟然没听到。
“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
“你??在家是不是从来都不自己做饭的?”夏念文终于问出口,看夏慎之的摸样,似乎和她差不多年龄,也就二十几岁吧,但是她没有任何一点的生活常识,她不知道该如何拧开热水器的蓬蓬头,找不到墙头灯的开关,一度,夏念文有些怀疑她是从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她从房间里换掉身上的衣裳,一边在厨房给两人做晚餐,她从来都来不及去想,她怎么就那样心甘情愿地听夏慎之使唤,仅仅只是因为她每个月付的那份1500元的房租,又或者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还是这么多年来伺候夏念笙伺候出了奴性?
“那个,你?不会是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吧?”
“以前是?公主?所以才会对这些最基本的生活常识都没有吗?”
“哪个朝代的?宋朝?唐朝?还是清朝的哪位格格吗?”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身后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