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嗯了一声,然后卧室里好像就没有动静了,安安想着还得去上班,起身要走,"那什么,领导,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啊。"
还是没有响应,安安好奇,轻轻敲了敲房间的门,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房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见乔正依上半身躺在床上,双腿还踩在地上,闭着眼,这是睡着了吗?刚不还在说话吗?怎么能睡得这么快?去上海学习这么累?
安安站在那里,偏着头看着这个古怪的女人,她像是憔悴了些呢?她蹑手蹑脚地怕吵醒她,把房门拉过来,顿了顿,又进了房间,她真是太善良了,她两那么不对付,她还想着这个女人会不会被冻感冒了呢?她铺开床上的棉被盖在乔正依身上,刚转身,看她那难受的姿势,不会腿麻吗?她轻轻挪了挪她的腿,乔正依发出了唔的一声,安安又放轻了些,好不容易帮她脱了鞋,把她整个人放回床上,乔正依似有些惊醒,又像是有些迷糊,眼睛一直没有睁开,好不容易把她安顿好,刚想起身,才发现乔正依枕着她的手,且她的手还紧紧抓住她的袖口,这女人还真是奇怪,分明就有枕头,她不枕,她缩着头,蜷着身子,安安也不知道那天早上她发了什么善心,怎么就那么善良竟然都没有把手给抽出来呢?这样也行能成为不去上班的借口吧,她想。
乔正依估计是太累了,那迷糊状态没多久就成了熟睡,安安闲的无聊,隻好坐在床边,一手被乔正依枕着,也不好乱动,她盯着床上那个人,乔正依的脸上光洁的很呢,什么瑕疵都没有,平时上了妆,脸色白里透红,今天倒是有些憔悴,苍白苍白的,上天真是不公啊,安安摇了摇头,有些人生来就是命好,好家室好脸蛋,总归说来就是好命啊,闲来无事,她隻好胡思乱想起来。
安安只是觉得诧异,为什么她37了还没结婚呢?眼光也忒高了,那么多男人难道都入不了她的眼吗?安安又看了看她,脑子里搜索着要怎样的人才能和她门当户对呢?怎么着也得是豪门吧,豪门太多牵扯,太多纠葛,一般人根本玩不转,安安不由地想到王牧,哎哟,眼见到他要往火坑跳也没办法拉他啊,不过安安转念一想,万一真的逆天,乔正依就喜欢王牧那个类型呢?这个女人,还真说不定。
安安自顾自地乱想了一通,因为起得太早,眼皮直打架,没多久,她也睡倒了。
有些冷,她睡得不太踏实,因为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她可不想去扯乔正依身上的,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又回到了大学的那个校园里,那场绚烂的晚会,她看到言珈站在台上,台下好多人,言珈朝她笑,灯光突然一暗,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隻那么几秒钟,灯光重新亮起,台上空无一物,空荡荡的,没有言珈,就连那些舞台上的搭建物也没有了,台下也是,那些学生们都去了哪里了呢?她有些惊慌,后面有人戳她,她回头,却是乔正依,她意味深长地说,"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