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留白想得发神,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也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不能去想,每想一次她都要费好大的劲才能阻止自己给言珈打电话,又甚至订一张机票飞回这个城市,她那样害怕那样的悲剧会发生在言珈身上,她也不知为什么,为什么那种恐惧的意识那样强烈?她只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这断裂的六年,言珈一直在那里,她没有结婚,甚至没有谈恋爱,她把对她们两人的感情封存在那里,像是时光不会在它们身上碾过,好多东西你以为离开之后会淡忘会凄薄,可有些东西,时间越久就会越浓烈,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有极少数的人,她们的初恋会像胎印,烙下了就是一生,也许她和言珈都属于这极少数人的一员。
言珈推了推,见她有些发仲,"怎么了?"
"没什么,差不多了吧?"周留白摸了摸她还有些潮润的头髮,收起了吹风机。
酒店的被子很软,周留白把被子拉扯着盖在言珈身上,突然两人就没有话了,除了那长久的注目着的凝视,终于,周留白受不了,她有些尴尬地起身,打开了电视,没有人去在意电视机上的画面,周留白懒懒地说了句,我去洗澡了,可是那玻璃太透明了,她站在浴室好半天也扭捏着不脱衣服,她探个头出来就见言珈果然在看着她。
"别看了,你这样,我连衣服都脱不下来。"
"我帮你。"言珈掀开被子就要往床下跳。
周留白忙跑了出去,把她给按住了,"你老实点行不行?"言珈无辜地点了点头。
周留白洗澡洗了很久,言珈没有睡意,躺在床上发呆,周留白裹着浴巾出来,让言珈大跌眼镜的是,周留白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如果可以,她是不是想过把她的眼睛鼻子全都包起来的,很明显,她那样的装扮成功地获得了言珈的嘲笑,她没理言珈,径直钻进了被子,言珈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周留白在这个事情上是这样别扭这样害羞的,这和她外表一点都不搭,她外在淡定坦然,当然很多时候都是装的。
言珈笑着说,"周留白,为什么你对自己的身体总这么害羞?你28岁了,现在好多18岁的姑娘都比你放得开啊。"
周留白用被子蒙着脸,这样的情况真是太囧了,因为目的太明显,开始就由其显得难了,她和言珈,这么长时间,上次山顶那一夜才是两人的第一次,那一次,唉,全是情到浓处,情不自已,可今晚,自己的目的太昭然若揭了,酒店,这暧昧的两个字,周留白又不想表现得太急躁,那样自己像是被□熏心似的。
言珈见周留白半天没动静,侧过身,揭开她的被子,神色严肃地问到,"周留白,你老实交代,上次山顶是不是你的第一次?"
"当然是,干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