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她曾经和那个人的故事吗?那个叫阮昕研的女人,那么深刻地嵌在她生命里。”
江风有些大,吹乱了两人的头髮,江边有些人在那写生。
“如锦,曾经是一个过去式,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东西,你应该相信我姐,也应该相信你自己。所以,这不过是你们感情路上出现的其中一个障碍物罢了,正常的爱情关系里,有许多阻挠的,亲情,金钱,社会地位,情敌,出轨,劈腿,这不过是稍微分量重的一条罢了。”
“郝老师,你是在进行心里辅导吗?”
“是的,一个小时一万,一会划我帐上,我姐有我的卡号。”郝芷萱恬不知耻地回到,她总是那样玩世不恭的样子,作势完全不经意,云淡风轻,其实她只是心里跟明镜似的,比什么都清楚。
“似乎,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情敌在你逆时针旋转60度左右的地方出现了。”
“什么时候?”顾如锦一惊。
“现在,此时此刻。”
顾如锦顺着她的眼神扭过头去,情敌没有看到,倒是看到有个熟悉的影子,那个坐在那儿给别人画画的女人,上午的时候她不是还在幼稚园吗?那个护工?
“你说谁?”
“按照昨天姐姐那种失魂落魄不正常的神情和你今天莫名其妙地一番牢骚,我想你的对手就是昨天我见到的那个人吧。当时姐姐和她在一块,当然,有哭过的嫌疑。”芷萱望着顾如锦越皱越紧的眉头没敢在说话。
竟然是她?顾如锦无数次地设想过她的这个潜在情敌的摸样,可是当郝芷萱确切地指出是那个人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相信。
“你确定是她吗?那不是我住院时候的护工吗?”顾如锦扭过头来问到。
“对啊,你不说我都没记起来,天啊,这是什么样的剧目?她以前就见过你和姐姐?而她,竟然如此地不动声色,她究竟想干嘛呢?”郝芷萱一手托着腮地寻思到。
哪知这头的思想派和对面的行动派完全不在一个檔次,当郝芷萱从沉思中缓过来的时候,对面的顾如锦一惊撒腿去了江边的画廊,郝芷萱忙起身追赶了过去,不会大白天的就上演浔阳江之变吧?
顾如锦凑过身去,阮昕研正在给一个帅男写生,很明显那人的目的在画画人身上,顾如锦等在一旁,没多久画完,那男子不得已离开,顾如锦一屁股坐到了阮昕研面前。
她先是一惊,而后只是低垂着头,在画板上瞄着什么。
“你好,我是顾如锦”顾如锦隆重其事地自我介绍,其实那个时候她没有那么清楚的心思和严谨的逻辑,再理性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像分析解剖学那样一二三步骤地解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