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早已不毒辣,风吹过,还有些微凉,顾如锦闭着眼睛,微风拂起她的裙摆,落地窗前有一隻粉红的蝴蝶飞了进来,停在她的手臂上,薄薄的双翼微微颤动,挠得顾如锦有些痒痒,她伸手拂过,而又重回了下去,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在照顾小卧室里那对冤家,只希望今天早点过去,明天就可以送两隻小魔鬼去幼稚园,那她的优质脑细胞就可以用到更加有意义的场所,比如如何让顾氏的股票上升几个百分点,如何拿下政府刚审批下来的一块地皮,趁琅熙不在,又可以让顾氏很赚一笔,可现在她绝大多数的业余时间在如何做一顿可口的早餐让两个孩子不再皱着眉头地度过每一天,还得编织着各种谎言来应对就快成祥林嫂的小西日复一日,时复一时地问她她的父亲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这些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琐碎家事,却将她的iq和eq如此低廉地贩卖,让她非常的郁闷。
于是这个周末的早晨,她睡在沙发上,数着时间,因为第二天,傅琅熙就要从芬兰回来了。
朦朦胧胧着,她似乎听到有开门的声音,看到琅熙提着行李箱,笑脸吟吟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想醒来拥抱她,却怎么也起不了身。傅琅熙在玄关处换鞋,来到她身边,她也没有动静。
傅琅熙没有惊动她,只是回身去了厨房煮花茶,开水煮沸的动静惊动了沙发上熟睡的人,当她醒来之后,望到屋里竟然多了一个影子,那人正架着一副眼镜对着笔记本电脑了解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迅速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从后面搂住傅琅熙的腰:“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明天的飞机吗?怎么不先告诉我,让我去接你?”
“告诉你了,你哪来的surprise,不过貌似你并不兴奋。”
“哪有?我很高兴,你不知道我都已经快成望妻石了吗?这么多天,我望穿秋水,含辛茹苦,日思夜想,夜不能眠地盼望着你回来。”
“你的国学学的挺有成效的吧。”傅琅熙望着笔记本电脑,头也没抬地说道。
“那是,有你的内线常常给我进行精神辅导,我想不进步也难啊,熙在洋上头,我在洋下头,日日思熙不见熙,不饮洋之水,此水何时休,此恨何时已,但愿熙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你把人家好好地一首诗篡改成了什么样子,不是长江头吗?”琅熙皱了皱眉头。
“亲爱的,从一回来,你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你难道不想我吗?”顾如锦掰过她的脸,和她对视到。
“想,我更想从今而后,你该怎么养我?”
“怎么了?这次出差遇到了什么难题还是傅氏又遇到了什么困难?”
“我妈要将我撵出傅家,我爸稍微有点不忍心,但已经把我驱除出了傅氏董事局,并且在我妈强硬的态度下,封锁了我所有的帐号和资金,对我进行经济製裁,我现在只剩下一个小金库没被他们封锁,所以我是打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