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锦轻叹了口气,才放开傅琅熙,她若无其事地回到位置上,开始不咸不淡地转述着医生那些专业而严肃的病症,她平静地诉说着这一些,似这些病症都与她无关,似床上正在躺着的女人都与她无关,她的脸上总有傅琅熙捉摸不透的神情,分不清那些真真假假。
傅琅熙直直地望着她,顾如锦的心兵乓乱跳却兀自地自我平息,“你要喝水吗?”
“不喝”
“我喜欢你”
傅琅熙抬起的手愣在那里,这都是哪和哪啊?喝水和喜欢她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依然呆愣了片刻,如果说第一次说有一丝戏谑的味道,那现在再次提起却又说的如此不痛不痒又是为何呢?
沉静,病房内死一般的沉静,顾如锦握着水杯的手就那样呆愣在那里,傅琅熙却找不到任何的话语来回应这句话,换做顾陌轩或者其他的人她会毫不费力地拒人于千里,只是面对这样一个人,她内心深处似有什么牵绊着,任何的隻言片语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水满了。”傅琅熙望着杯中的水已经溢出漫过顾如锦的指尖缓缓地滴在地上,在她的身前形成了一滩的水迹。
这一提醒,顾如锦才惊觉水早已是满了,慌忙地拿过纸巾擦拭着。而后将水杯递到傅琅熙跟前。
“你对我也有好感的,对不对?”顾如锦将一缕耳发瞥在耳后,云淡风轻的说到。
傅琅熙眼睛盯着杯中水,没有回应,虽然她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可当事实摆在眼前,她很难撒谎否认她对顾如锦确实有着的好感,如果不是一开始的就对这顾家二小姐心生的兴趣,那这一次一次的会面又怎会如此地暧昧?她当然不知道顾如锦的城池早是已经不攻自破,更不知道那一日为了安然和她相拥竟被顾如锦看到,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喜欢她的到底是什么?是异于她人的姿色?顾如锦和她不相伯仲,总不会和那些趋之若鹜的人一样想吞并她傅氏的资产吧?
“顾如锦,你喜欢我是因为想吞并傅氏巩固顾家的实力?”
“你再说一次”顾如锦涨红了双眼,蹭地从凳子站起来,俯身在傅琅熙身上,字字句句,铿锵有力:“你再说一次。”
傅琅熙哪里受过这样的威胁,正视着顾如锦扑面而来的怒气,回应着,也同样的字正腔圆,“我说你喜欢我是因为想吞并傅氏巩固顾家的实力”
“唔”
顾如锦怒火中烧,两手撑在床两侧,俯下身子吻住那个女人的唇,该是怎样的气急败坏吧?她是怎样一个骄傲清高的人啊,从来未对任何人动心思,这么长时间来的心烦意乱,待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别扭,认识到自己最真实的内心,她就是喜欢她了,她一直想装做不知道,装做自己的心从未萌动过,和她谈公事,约她吃饭,病床的铁架因为顾如锦的动作而发出轻微的吱嘎声,傅琅熙紧咬着嘴唇挣扎,该是怎样的狠烈,顾如锦竟然轻咬着她的下唇,然后在唇间厮磨,终于傅琅熙扛不住,嘴唇微微张开,顾如锦趁虚而入,刚一伸进去就被傅琅熙利齿咬住,顾如锦也是被气昏了头,仍然不退出,手上再加紧了力道用尽力气扣住她,唇在她齿缝间辗转,口中分明有了腥甜的味道,傅琅熙呆了一下,然后不再继续咬下去,使劲全身力气推开她。